吳關來不及出聲,就感覺到喉嚨被緊緊的勒住,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甚至連呼吸都瞬間不能。
他漲紅了臉,兩隻手不停的朝著後方抓去,馬車也開始橫衝直撞,四下搖擺起來。
此刻一隻躲在馬車後方的南柯,臉上明顯錯愕,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對吳關的同情。
嘖嘖嘖,誰不知道月姬郡主心狠手辣,他居然剛來劫她的馬車,是嫌棄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眼看著在持續下去,吳關就要變成和安寧候一樣的屍體了,南柯才急忙跳到車前,一隻手按在何月月的臂膀上。
何月月察覺到有人,以為是吳關的同夥,凶神惡煞的表情直接殺到他的視線裏,驚得南柯以為自己是救錯了人。
一見是南柯,便說道:“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就要被他害死了”
南柯瞧著她絲毫沒有放鬆力度的意思,急忙說道:“你先鬆手,再不鬆開,吳關就要死了”
何月月的精神登時鬆懈了下來,手中的力度也逐漸的減弱。
南柯將吳關五花大綁的扔在車廂內,兩人坐在車外麵,親自駕著車前往安寧侯府。
何月月狐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我一早去了安寧侯府就發現吳關不在,又去了趟宮中,發現他並不當值,所以我就猜想著他或許是發現了什麼,直接去找了你”
“那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還沒出府,我就已經躲在你的馬車下麵了”
何月月頭發微微淩亂,被風吹得遮擋住了眼睛,她伸手摟到耳後,繼而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厲害”
這樣的誇獎對南柯來說很是受用,他駕馬車的速度也明顯的加快了不少。
安寧侯府的的管家正在門口接待前來吊念的客人,見到自己少爺被綁著走來,顯然十分吃驚,無奈吳關被塞著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南柯:“帶我們去你們夫人的房裏”
事情發展之快也是何月月沒有想到的,安寧候夫人房間裏,跪著一位丫鬟,她淚眼漣漣的望著被捆著的吳關。
痛聲哭訴道:“夫人,真的不關奴婢的是,是少爺他......強迫的奴婢”
吳關的麵部扭曲,可是仍舊是驚訝的望著地上的女子,隻聽那女子繼續說道:“奴婢都是被強迫的”
何月月適時的將吳關口中的麻布拿了出來,望了一眼上方坐著的安寧侯夫人,她臉色蒼白,神色似失望又似呆滯,早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吳關開口便問:“春香,你說什麼?”
那名**香的丫鬟繼續磕著頭說道:“夫人,老爺是被少爺殺害了,和奴婢真的無關啊”
勞燕雙飛,何月月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四個字,眼見著吳關似絕望的看著春香,那種被愛人出賣的感覺,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忘記。
安寧侯府人半響才緩緩開口,說出的話有氣無力:“吳關,她說,她有了你的孩子,可是真的?”
吳關看向安寧候夫人,愧疚到無地自容的點點頭,他雖為養子,但是夫人始終把他當做親生兒子來看待,當日若不是安寧候發現他與春香的事,執意要處死春香,他或許也不會衝動之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