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侯府人連連歎氣:“作孽啊,真的是作孽啊,我們安寧侯府真的是作孽啊”
南柯與何月月不好過多攙和別人的家事,何月月也反複說明自己並未受傷,安寧候夫人才放他們離去。
何月月一路沉默不語,南柯自然看出來她的確有些心情鬱鬱。
關切的問:“是不是嚇著了?”
何月月仍舊是失神的模樣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你說,這世界上薄情的人究竟有多少呢?”
回想起剛才在安寧侯府中時,吳關見到春香將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那樣的臉色,應該是既震驚又絕望吧。
何月月繼續說道:“人世間最不乏薄情之人,一時的歡好卻奈何不過大難臨頭各自飛”
南柯越聽心中越覺得不安,連忙將何月月的手握在手心中,殷切的目光看著她略微沉靜的臉龐:“月月,我們不會,我們永遠不會”
何月月不語,似乎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南柯心中更加慌亂,握著她的手挪到自己的心口處:“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相信我”
“我信你”
何月月雖然這樣說,但是聽在南柯的耳朵裏卻少了幾分真心。
“月月”他迫不及待的將何月月摟緊懷中,溫柔的口吻道:“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我別無他求,隻要你能好好的陪在我身邊”
何月月聽著他胸膛中“砰砰砰”的心跳聲,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她以為自己會和吳關同歸於盡時,南柯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自己忽然便有了底氣,有了踏實的安全感。
“若是我想出去看看,拋下郡主的身份,隻想四處遊曆呢?”
南柯的手臂莫名的有些發緊,何月月隻當他是有所遲疑,再回想起之前因為和親,他願意拋下一切與自己私奔的情景,心裏忽的有些哽咽和難過。
“算了”她未等南柯說話,便先開口,她不想為難南柯。
可她哪裏知道,南柯之所以做出那樣的反應,並不是不情願,而是吃驚,更是驚喜。
她所想的,竟然與自己不謀而合,隻是何月月身份尊貴,皇上和皇後又如此寵愛,她如何能夠拋下這一切呢?
隻不過,半個月後的南柯,回想起今日的情景,隻覺得遺憾又懊悔。
安寧侯府的事回稟到陛下麵前,吳關死罪那年,至於春香,身為府中下人,竟敢勾引主子,待生產過後賜死。
安寧侯夫人在何奕揚麵前對何月月和南柯誇讚一番,連連跪謝皇上的眷顧。
何奕揚為此極為高興,但何月月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安寧侯夫人入宮的第二天,郡主府內便傳來了皇上的聖旨。
“朕皇弟之女,月姬郡主,品貌端正,才思聰慧,適逢丞相之子南柯儀表堂堂,乃將來國之棟梁,特賜婚二人,擇吉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