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著實是個狠角色,動起手來雷厲風行,伯格還沒反應過來,軍刺已然刺進了他的大腿上,軍刺完全沒入了腿中,隻留下一個光禿禿的刀柄在外。
接著便是黑鬼伯格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啊!”
那聲音沒來由的刺進我的耳膜,讓我忽然間就抖了一下,心髒跟著砰砰直跳,足可見伯格那疼痛絕對是深入肺腑啊。
軍刺這種武器之所以讓人聞之變色,是在與它的刀鋒上是一排倒刺,插進去的時候倒刺緊緊扣在人肉上,如果將軍刺拔出來,就等於拿刀在你身上挖一塊肉下來,這種傷害所帶來的疼痛想想就頭皮發麻。
“shit,shit…”伯格疼的語無倫次了,我倒沒有多少同情,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見到伯格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們也沒有什麼話說了,扭頭便走了,至於伯格接下來被如何處置,那是泰勒的問題,反正我想伯格這條腿是保不住了,在沙漠裏一個瘸子能活下去嘛?
我從劉滿意那兒順了一包煙,獨自坐在岩石上寂寞著,進沙漠已經大半個月了,但是謎團卻一個都沒解開,這種被未知操縱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呆子,你在想什麼?”
驀地,我胸口一陣暖意傳來,很柔和,很舒服。
隻見蘊含著九妹魂魄的玉佩泛著一絲亮光,多久了,難道九妹已經蘇醒了嗎?
“九妹?”我將玉佩托在掌心,仿佛看到了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剛才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
許久,玉佩並未有什麼反應,應該是我幻聽了,搖搖頭,正失望時,又突然傳來“咯咯”的笑聲,跟著玉佩放出耀眼的光芒,一個如畫中人一般的女子從空中走來,這正是沉睡了大半年之久的楊九妹,楊瑛。
“你醒了?”我不敢置信的問道,因為青君當初告訴我九妹至少要沉睡數年之久才能醒過來的。
“嗯,本來應該沒這麼快的,但是前不久我吞噬了一種神奇的力量,將我魂魄的傷治愈了大半。”九妹抓住我的手,緊緊偎在我胳膊上。
我想那神奇的力量應該就是我在天津所遇到的地心玉精,好玉養魂啊。
“她應該早就蘇醒了吧?”九妹沒來由的問道。
“她?”我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八妹?她傷勢比你要輕,現在除了功力不如以前,其他沒什麼大礙。”
聽到我說完,九妹喃喃道,“沒事就好。”
為了不讓DEMON發現九妹的存在,我讓九妹呆在玉佩中和我心神交流,九妹告訴我她現在的實力已經十不足一了,現在僅僅能化形出來一會兒,戰鬥是不可能的了。
我微微有點失望,本來還指望兩位楊門女將聯手對付DEMON和蕭噠凜的,但是現在看來隻能作罷了。
不知怎的,八妹和九妹都很有默契似的沒有和對方說話,似乎心裏的結還沒有完全打開。
第二天上午十點鍾,按照我們和泰勒的約定,我們準時出發了,不出我所料,這一路上泰勒他們那邊開始用一種不留痕跡的方式來削弱我們這邊力量了。
水源、食物、藥品的供應,比之從前少了太多太多,基本上就是讓我們能勉強保存體力而已,但是絕對不會讓我們過的舒坦。
大概出了那黑鬼的事情以後,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覺性,他們約莫也是看出來了,我們八成不是什麼考古學家,同行碰上了同行,都是硬茬子,把對方養成大老虎就是讓自個兒變成一塊肥肉。
隻不過現在泰勒想找到樓蘭古國的王都遺址,還用得著我們,所以一直都沒有翻臉,但也僅僅是沒有翻臉而已,每天晚上歇腳的時候,那種彌漫在空氣中的火藥味實在是太明顯了,誰都能聞得到。
衝突,遲早得爆發。
尤其是那個黑人伯格,這家夥那天晚上雖然是被我折騰怕了,但是緩過勁來以後又恢複了本來的麵目,每天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裏的那種凶狠味道誰都能感受得到。
這家夥也命硬,被泰勒對著大腿拿三棱軍刺捅了那麼重還沒截肢,由此他換紗布我無意間看到了他的傷口,“十”字型的,也不知道誰給他縫的,肉線堆疊的成了一個疙瘩,一往下摘紗布的時候,血膿從針腳處不斷往外麵滲,分明傷口已經開始潰爛了。
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鳥地方出現了這種症狀,足夠他爽很久的,他這條狗命也懸乎嘍。
他恨我入骨,我何嚐又不想一刀砍下他那顆黑頭。
因為有了藥品,雖說泰勒的供應不充足,但相對於我們雙方現在的關係來說也算是比較厚道了,所以在這幾天的功夫裏我們身上的傷勢得到了極大的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