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裏憋了兩天,哪裏也沒有去,我在思考接下來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家裏所有的食物都被我吃光了,我又不想吃外賣,就準備自己到超市買些簡單食材回來,自己做些簡單的食物吃,比如說給自己煮上一碗清湯麵。
結果我一下樓,就被幾個人摁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這些人應該是已經等我很久了。
但他們又不像綁匪,他們並沒有捆我,蒙上我的眼睛,他們隻是控製著我,不讓我下車,更不讓我拿出手機報警。
我被帶到了一家會所,然後幾個人把我推進一個包間裏。
站著的人是陸言,還有陰影裏坐著一個男人,他戴著帽子,我看不清楚他是誰。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身上卻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陸言,你這是綁架!你要幹什麼?”我對著陸言吼道。
“方哲在哪裏?”陸言冷聲問我。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裏?”我反問。
“他找人把他劫走,他一定藏在某個地方,他一定和你有聯係,他到底在哪裏?”陸言吼道。
“他是被人劫走,不是他自己逃走,而且那個案子法院並沒有判,他隻是嫌疑人,他不是罪犯。”
“被人劫走?怎麼可能那麼巧!他這隻是想洗脫自己主動逃脫的罪名!蘇亞我告訴你,你必須說出他在哪裏,不然你會付出代價!”陸言說。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警察都找不到他,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裏?”我不鹹不淡地說。
陸言看了一眼陰影中的男人,他輕咳了一聲。
“方哲就在這家會所裏虐待我妹妹,我妹妹現在都還沒醒,醫生說他有可能成為植物人,這個仇我陸家非報不可,你不肯說出方哲的動向是不是,好,那你就等著倒黴,我會讓方哲自己站出來。”陸言說。
“陸言,那個案子真的不一定是方哲做的,希望你冷靜麵對這件事,我認為是有人故意做了這個案子嫁禍給方哲……”
“讓她出去。”
我的話還沒說完,陰影裏的那個男人說話了。
那是一個老男人的聲音,我忽然意識到,這是陸言的父親,長居高位,讓他形成了強大的氣場,不管是聲音還是坐姿,都顯得與普通的人不同。
陸言指了指門,示意我滾。
我本來也不想呆在這裏,他現在讓我滾,我滾就是了。
在我成功地走出會所後,我心裏又難免奇怪,陸言把我抓來,就這樣輕易把我放了?難道就是為了威嚇我幾句嗎?這可不像是陸家的作風。
然而我剛回到家,門口就有幾個警察向我走來。
我倒也不緊張,我以為他們又是為方哲的事找我,但我發現這一次好像不是,因為這次找我的人,和上次的不一樣。
“你是蘇亞?”領頭的警察問我。
我說是,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豐采日化是你的公司?”那個警察又問。
問到公司,我就覺得有些不妙了,但豐采日化確實是我的公司,於是我又點了點頭。
“豐采日化下屬的廠裏的倉庫裏發現了違禁化學原料,你得跟我們走一趟。”那警察說。
“什麼違禁化學原料?我們的那些材料都是生產化妝品的,怎麼可能違禁?”
“那些顏料根本不用於化妝品生產,而提煉毒品用的,帶走!”
……
最近我真是頻繁出入警局,有時是作為嫌疑人,有時是作為證人,有時是作為探視的人,是非真多,我竟然成了警局的常客。
這一次和上幾次又不太一樣,這一次我還被帶上了手銬。
審訊室裏,我真是一問三不知,警察非常憤怒,他們認為我不配合,但我真的不是不想配合,是我真的一無所知。
審訊沒有結果後,我被關了起來,第一個來看我的人是楊玉。
其實細節並不重要了,因為陸言說過了,如果方哲不出現,那我就要倒黴,他要用我來逼方哲現身,所以事情都是陸家操縱的,至於他們是如何做的,這本身並不重要。
“這件事是被人陷害的,我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你不要著急。”楊玉安慰我說。
我也笑著安慰她,“我不著急,今天我見到陸言和他父親了,他們說,如果方哲不出現,我就要倒黴,這是逼方哲現身,所以你們也不要著急,就讓我在裏麵呆著。”
“那不行,我們一定得想辦法把你撈出來,不過聽說那些顏料可以提煉毒品,所以也是大案,短時間內恐怕還是很難出來,你得有心理準備。”楊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