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樣說,她立刻恐慌地看向別處,又低下頭說:“不…不要了吧,小誌,別為難我了,我現在這樣,這麼醜陋,再也配不上你了;那種話,我又怎麼能說得出口呢?”
“不行!我要聽!眉眉,我是你老公,這輩子都是;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即便你去了另一個世界,你永遠都要記住,我是你老公,永遠都是!你要說愛我,而且隻能對我一個人說,知道嗎?!”攥著蘋果,我閉上眼,特別不想哭,卻怎麼也抑製不住。
可她卻說:“小誌,謝謝你,謝謝你能陪我,讓我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我立刻打斷她,就跟個孩子一樣置氣說:“眉眉,你快說,你說啊!否則,否則我再也聽不到了,你明白嗎?!”
她咬著嘴唇,含著眼淚看著我,嘴巴張了又合,那句卡在喉嚨裏的話,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我就把蘋果往兜裏一塞,抓起地上的土,拚命地往臉上抹;抹完之後,我又摘了野花野草,往頭發上一插說:“眉眉你看,現在我也是醜八怪了,你可以叫我老公了吧?”我興衝衝地朝她跑過去,跟她臉對著臉又說:“醜八怪老公和醜八怪老婆,多般配啊!”
這麼做,我以為她會被我逗笑,她會開心,會大聲說你個大傻瓜,我愛你!
可她卻哭了,抬著顫顫巍巍的手,捧著我的臉說:“傻瓜,你好傻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值得嗎?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我哭了,臉貼在她額頭上說:“眉眉,我愛你!”
她哽咽著,閉著眼,手抓著我的手說:“傻瓜!我也愛你,永遠、永遠都愛……”
那天傍晚,天空升起了晚霞,一排排大雁從天邊飛過,帶著淒婉的迷離;我和眉眉,坐在蘋果樹下的草地上,我抱著她,她靠著我;漸漸地,她說困了,想睡了。
我死死抓著地上的草,壓抑著撕心裂肺地痛苦說:“寶貝,累了就睡吧,在夢裏,一定要夢見我;我會繼續陪在你身邊,帶你去看世界,一輩子,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她微笑著,慢慢閉上了眼;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一點一點感應著她的心跳;那晚,我沒有離開,就好像眉眉一直都未曾離開過一樣。
有些事,早已命中注定;如果你非要把她留住,就永遠留在心裏吧……
兩天後,眉眉永遠地留在了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上,我挖了很多野花,就栽在她和母親的墳前;我希望她是漂亮的,無論何時,她都是鮮花,最美的女人;哪怕最後隻留下一座青塚,也要是最美的那一個!
要離開的時候,我一步三回頭地還想去看她;可越看,眼睛裏的淚,就越止不住的流。
眉眉,你永遠都不是過客,你是我王小誌的妻子,永遠都是,永遠都是……
今天四更吧,欠一更明天補上。刀刀心裏很難受,一邊寫一邊哭,對不住大家了,不該這麼虐心的。
十月一的時候,刀刀也盡量爆發一下,讓大家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