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鬧的場麵,她沒道理錯過,如果能添一把火就更好了。
敢拿著她哥哥給的銀兩去買瘦馬來惡心她?鄭令儀這是自討苦吃。
阮羨羨帶著畫屏過去老夫人那的時候,已經聽見了裏麵傳來殷切的哭聲,是蕭美月趴在老夫人跟前:“我自幼長在祖母膝下,是看著母親如何孝順侍奉祖母的,如今父親為了一個妾侍,便不準母親再掌家。如果母親她真的有什麼錯,父親為何不能看在母親為蕭家操勞了十幾年的份上,饒她一次?母親從來都隻是嘴硬心軟,要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我去替她給三姨娘道歉。”
老夫人沒有說話,隻是哎哎的歎氣。倒是坐在一旁的二老爺蕭真麵色極差,他板著一張麵孔:“你娘哪怕再多苦勞,光是善妒這一點便可以休了她!從前我敬她掌家不易,才一直沒有納妾。就連南枝的院子,我也甚少踏足,給足了你們母女麵子,如今你母親不僅當著下人數次駁回我的話,甚至還敢以荒唐的理由打了添香。現在更是拿死來威脅我,叫那麼多丫鬟婆子看蕭家的笑話,這要是傳出去,我蕭真還如何在京中立足!?”
蕭美月哭的委屈:“母親隻是太在意父親了,她看爹寵幸三姨娘,難免心裏不舒坦,但那畢竟是從母親娘家移來的棗樹,母親當年遠嫁京城,唯有這棵樹寄托對故鄉的思念。乍一看見三姨娘在擺弄那棗樹,當時便沒有想清楚。後來她再鬧,也不過是覺得委屈,父親為何不願替母親考慮考慮呢?”
“考慮?”蕭真冷哼一聲:“我就是為她考慮的太多了,才讓她這樣無法無天,自以為是當家主母,便能管起我納妾的事了!從今往後,我哪怕是要再多納幾個美妾,她也不能說一個不字。本來正常的三妻四妾,叫她整出寵妾滅妻似的動靜,這分明就是叫我難堪!”
阮羨羨在外頭聽見了全部,心裏笑了笑,叫丫鬟通報。
“老夫人,老爺,小姐,阮姑娘來了。”丫鬟為阮羨羨打簾,她便抬步走了進去。
室內蕭美月哭的眼睛紅腫,老夫人一臉惆悵,倒是蕭真氣的麵目通紅。
“阮姑娘來做什麼?”蕭真開口,語氣並不友善,那口氣倒像是阮羨羨專門來瞧他笑話似的。
知道蕭真要麵子,阮羨羨便道:“聽說夫人病了,我便想借這根人參來看看,如今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煩請老夫人將人參交給夫人吧。”她將盒子遞過去,準備退下。
蕭美月本就傷心,這會兒被阮羨羨一激,氣的站起身來三步並兩步過來抓住她的胳膊:“阮羨羨,你裝什麼好人!添香不就是你故意指派過去給我爹送茶的,是你有心設計,故意叫蕭府不得安寧!”
阮羨羨心中一笑,蕭美月總算想起這茬來了,沒有枉費她巴巴的來這送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