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把奶娘的人頭搶回來!”柳月珊握住兵器的手指更加的用力,骨節更是咯咯作響而泛白。
“你不能去,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有多敏感,一旦被人抓到查出你會武功,還有銀麵羅刹的身份,你也會被灌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桃花妖的話很對,以她現在這個敏感的身份,根本不適合出現,否則隻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可是奶娘怎麼辦,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連死都死都不安息嗎?”一閉上眼睛,便是奶娘那血淋淋的人頭,那股悲傷的情緒,都讓她疼的窒息。
桃花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柳月珊,眸子裏滿是難以置信的眼神,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疼痛的情緒,看來那個奶娘在她的心目中地位不是一般的重要,抿了抿唇,良久才仰起頭緩緩的說道,“我替你去。”
“你?”這讓柳月珊很吃驚,一雙眸子睜的很大。
“你不能去,卻又放不下你的奶娘,那麼便隻能是我去。”桃花妖眯起狹長的眸子,瞳孔裏透著溫暖的笑意,“如果你肯相信我的話!”
“桃花妖,謝謝你!”
除了說謝謝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桃花妖勾唇一笑,便踏空飛去,遠遠的飄來一個聲音,“放心吧,相信我總是對的。”
紅色的身影已經遠去,柳月珊這才收起手中的軟劍,神色一斂,便消失在原地,龍延廣,既然你這麼想逼我現身,那麼也是時候爭鋒相對了。
今晚的夜色注定是一個血腥之夜,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黑衣女人手裏握著一柄出了鞘的利器,在月光下散發著陣陣陰冷的寒芒,隨著銀麵女人的步伐,那利器在地麵也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一步一步的逼近太子府,如同從地獄來的勾魂使,令人顫栗而恐懼,當她走到太子府的大門百米處,兵器觸地的尖銳聲便驚動了太子府的侍衛。
“什麼人?”一聲冷喝,隻是讓銀麵人眸子微微一抬,然後依舊一步步的靠近,大批的侍衛立刻衝了出來,拔刀而出,同一時刻,銀麵人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閃動,在侍衛中穿梭而過,一等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敵人是誰,便隻覺得喉嚨一疼,然後便向後倒去,其餘的侍衛見頃刻間同伴便死了一半,嚇得冷汗直流,“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沾滿了鮮血的刀直接砍掉了那個人的頭顱,動脈的血噴濺在銀麵人的臉上,卻連眨都不眨一下。
不到一刻鍾太子府外便躺了一地的屍體,濃濃的血腥味凝聚在上空,龍延廣帶著守衛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一驚,終究是見過血雨腥風的人,神色一斂,“閣下何人,為何屠殺我太子府?”
“哼,太子府,今日我便要太子府上上下下雞犬不留。”
此話一出,所有人這才看清了來人的裝扮,頓時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中一絲敬畏,銀色寒芒的麵具,漆黑的長袍,飄揚的長發在月光下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銀麵羅刹!”龍延廣不自覺的脫口而出,所有太子府的守衛都不自覺的齊齊後退了一步,笑話,傳聞銀麵羅刹武功高強,手段狠毒,就連當初太子殿下派出去的幻術高手毒蛤蟆都被銀麵羅刹給殺了,別說是他們這些小嘍羅,加上當初北漠那一場戰役,更是聲名遠播,以三千人的空城計足足活埋了敵軍十萬大軍,直接讓南蠻子大軍全軍覆沒,那小峽穀一戰的場景,守衛之中很多人當時去親眼見過。
由此,已經足夠成為這些人的心魔,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隱隱有了第一高手的風範。
而此人,正是柳月珊,她不僅僅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更是一批人去給奶娘陪葬,同時也是為了立威,麵具之下傳出一聲冷笑,“沒想到堂堂太子還記得本座的名號?”
“銀麵羅刹乃是江湖俠女,為百姓除暴安良,本太子又如何不記得?”龍延廣眼睛悠的眯起,“更何況本太子還拖了你的福,成了殺害南蠻子的幕後指使。”
“哼,區區南蠻子,殺了便是殺了,怎麼太子還不忍心不成?”
“哼,不錯,區區南蠻子本太子又怎麼放在眼底,隻是本太子可不是替人背黑鍋的,你真當本太子是傻子嗎?銀麵羅刹,你未免太小看本太子了。”龍延廣在後來便將事情理清了,若非查到銀麵羅刹跟龍宸睿把酒言歡,又不惜千裏去北漠給他送糧草,甚至還幫他打仗,恐怕他還真會當銀麵羅刹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一想到堂堂太子竟然被一個江湖草莽利用,這口惡氣便咽不下去。
柳月珊輕蔑的勾了勾唇,似乎看穿龍延廣一般,“怎麼?太子殿下臉色通紅,莫非是咽不下去這口惡氣?若是真咽不下去,不如直接短氣如何?”
“你……來人,給我殺了她!”
“哼,想殺我,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就在這時,柳月珊的眸子和龍延廣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忽然神情恍惚了一下,握住刀的手微微一麻,緊接著便是胸口傳來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