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結黨營私之事,乃朝中大忌,吾皇明鑒,我李平一心為國,從不為個人蠅頭小利棄國家大義於不顧。不像有些人,背地裏做盡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要張著一張血盆大口汙蔑他人。”
“你……你好大膽子,敢汙蔑朝廷命官。皇上,皇上你可要替下官做主啊,下官此生心係朝廷,為了大唐的江山日夜操勞,臣深知皇上為國事操勞煩憂,盡心盡力為皇上分擔憂患,若臣這等舉措有錯,那就請皇上也置臣死罪,臣定當以死明誌。”
徐鍇這個人文學才能出眾,深得李煜的喜愛,從一介書生躋身朝廷命官,這對他來說可是曆史性的轉變,但人最可怕的就是活在貪念裏,貪念一起,什麼樣的事情就會發生。他想做宰相,這個夢在心裏誕生的時候,他就開始步步為營。他改變詞風,處處應和李煜的愛好,說他愛聽的話,做他愛看的事情,他知道,唯有這樣才能讓李煜記住他,欣賞他,有好事的時候想著他。
他現在跪倒在地上,雙手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像是受盡了百般的委屈,他對著座上的那人哭訴,希望座上的那個人給他撐腰,他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博得李煜的同情,隻要能博得他的同情,也就在百官麵前彰顯了他的威力。
座上的人用手支著頭倚在龍椅上,他閉著眼,從他們開始爭吵的時候他就閉著眼了,看不見,心裏的煩躁就會少很多,可是,他沒辦法做到聽不見。他已經為了一個潘佑煩憂了一個晚上了,大清早的他隻想謀得半點寧靜,可是他們並沒有看出他的疲憊,他們自顧自的在那爭吵。既然他們那麼喜歡爭吵,就讓他們吵個夠吧。他這樣支著頭打著倦兒等待著時間快點過去。
可他們並沒有放過他,他們每次都如今天這般,彼此指責,彼此詆毀,誰也不會讓誰,就如同兩個孩童,為著一顆糖果,爭吵半日,卻又把戰火引到他這裏。他們或哭或者尋死覓活的等待他的裁斷。起初,他還有耐心聽他們說說,後來,他就煩了,這樣的雞毛蒜皮的事情他已經厭煩了。
“朕今日不想再聽到跟潘佑有關的事情,無事就退朝吧。”他懶懶的說完這句,眼睛又閉上了。
“皇上,皇上,潘大人是無辜的,皇上三思啊,臣等求皇上赦免潘大人的死罪。”李平已經急切的陳訴著。
“皇上,萬萬不可啊,君無戲言,皇上今日若改口,他日怎能讓黎民百姓信服。”緊要關頭,徐鍇將了李煜一軍,他是了解李煜的性情,知道唯有激將法才對李煜管用。
“朕並沒有說改口,朕隻是再想想,朕再想想都不可以嗎?朕今日累了,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說,退朝。”
李煜說完這話,拂袖而去。留下朝下神色各異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