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馨茹感到了,她真的感到了一種來自身心的溫暖。
肯在雨中陪自己傻傻的站著;會在自己感到寒冷時披上他的衣服;願意把雨傘撐到自己這一邊的男孩子。陳馨茹曾經遇到過。可是最終,那個裏自己最近的人,還是離開了自己。
現在有另一個男人肯為自己這樣做,隻不過這個男人卻不可能是屬於自己的。
陳馨茹說雨中遊憂傷和寂寞。這是她喜歡在雨中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雨中,可以恣意的落淚。因為淚水可以當成雨水,滑落!
任風流能感受到陳馨茹的傷感。不過他也不可能再有什麼過於親昵的舉動了。每個人都該有屬於自己的真愛。任風流的真愛,是林樂樂。人要有追求,不過也不能貪得無厭。
手機鈴聲在雨中突然的響起。任風流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任風流還是接聽了電話。
“任總,我是老趙呀!”耳機裏傳來趙行長的聲音。
任風流恩了一聲。他不記得自己和趙行長互留過號碼。這就好像說一個人,和對方都很熟悉了,其實卻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趙行長就對任風流說:“我是問了小雪,找到你的號碼。任總你在哪裏?我想找你商議個事情。”
任風流對趙行長印象不錯。何況自己還收過人家的一副畫。而且這中午剛剛一起吃了飯。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
“趙行長,我在酒店這邊。您過來找我吧!”任風流想了下說。
“我就在酒店這裏,去您房間沒見到您呀!”趙行長說道。
任風流看看陳馨茹,然後就對趙行長說:“我就在對麵公園。我馬上到路邊等著。”
陳馨茹知道任風流是有什麼事情了。她苦澀的笑了一下說:“任總,我們回去吧!”任風流指了下自己的夾克說:“我的衣兜裏可能有紙巾,你擦下臉吧,淋上雨水了,看著就像是哭過。您這麼漂亮一個女子,在我身邊要是哭了,我得多大的罪過呀!”
陳馨茹一麵從口袋裏找出紙巾擦著,一麵有些嬌嗔的對任風流說:“任總,你可不許這麼笑話我呀!”
兩個人剛走到路邊,趙行長的車就過來了。陳馨茹送任風流上了車,就自己撐傘回去了。
趙行長看著陳馨茹的背影,眼裏頗有深意的看看任風流。他上次是見過林樂樂的,那絕對是一個白雪公主般的女孩子。而陳馨茹則是像完全綻放了的嬌豔玫瑰。
不過任風流可沒有向他解釋的想法。有些事情,別人有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是正常不過的。
“任總,我想和你商議下,能不能繼續向投資公司投入資金呀!”趙行長見任風流一副很淡然的樣子。也就不去琢磨這些了,而是直接的和任風流商議著投資的事情。
任風流看看趙行長。他想了下說:“趙行長,公司這邊,如果沒有什麼其他需要資金的地方,每月的結餘資金可以轉入你的投資公司。不過有一件事,我不妨直接的告訴你。經商就是經商,不要試圖去參政。政治的水太深,也太渾!”
任風流說完,看著趙行長。
趙行長聽了任風流的這番話,就是一愣。他在從酒店離開後,和曾菊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在辦公室裏。曾菊很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讓趙行長為自己準備一筆錢。自己要用來運作。等自己上位後。再給予趙行長更大的支持。甚至是可以將財政資金劃到投資公司進行運作。
對於曾菊的這個要求。趙行長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這就像是當年的呂不韋。別人販賣瓷器、馬匹。而呂不韋另辟蹊徑。投資帝王。結果就有了呂家在秦國的幾十年輝煌。
趙行長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他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相反,趙行長是個很敢於投資的人。應該說他是一個眼光很獨到的投資商人。他敢於在見到任風流後,就花重金送任風流名畫。那次投資也是為他拉近了和任風流的關係。獲取了幾千萬的資金。
要是投資在一個未來的常務副市長、甚至是市長、書記身上。那麼所獲利,就更是不可限量的了。
可是這件事,自己還沒有和任何人提起。任風流在這個時候,突然的說這番話。那麼一定就是直指這件事了的。
“任總,您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趙行長覺得自己還是把事情問清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