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年過去,大明朝也成了曆史,山海關總兵吳三桂因愛姬園園遭闖王所部李鐵匠所掠,一時氣憤昏了頭,不但二十萬雄兵盡降滿清,還引清兵入關直搗京城。可笑那順天王李自成學成別人做皇帝,龍袍剛披身上,就讓人趕出了京城,無需幾戰,兵馬十成己沒了九成,餘下隻是殘兵敗將難成氣候,切悟之時瞧破紅塵,托人找到豔姑神尼,討教藏身之策。紫雲觀雖然不聞天下大事,但豔姑愛徒袁貴妃之死,與寵信弟子陳園園遭劫,你李自成自然逃不脫幹係,要知今日又何別當初呢,便不等來人說話,一揚拂塵,下了逐客令,轉身便走。窮途未路的李闖王,到了此時已再無雄心,一時英雄氣短,埋了奇寶,扔了龍袍,散了兵將,步入一座小廟削發剃渡,還真成了個和尚,吃齋念佛,與世無爭,說也自在。同是吃齋念佛人,順天和尚自在了,紫雲觀的煩惱卻多了。

回頭說自袁貴妃許諾婉兒進京城,見皇上,覓取紫胎神靈陽剛,早日取得聖女之身後,她的小腦袋就開始盤算,怎麼怎麼哄皇上歡心,又怎麼怎麼獵取皇上的陽剛之氣和潤液,以彌補豔軀修煉上的不足,每想到興奮之處,粉臉會滾燙,心跳會加速,清潭會洶湧,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但人生樂極之時會暈向,小小婉兒更是如此,聽說崇禎總想一睹則天女皇和清風神尼的秘箋手稿,為討得皇帝歡悅,她竟豔膽一壯潛入藏經閣,找出[養顏術],[豔軀修煉],[紫胎神父神靈陽剛],[倩女陰陽豔壽功]一四冊修煉秘箋,暫借袁貴妃保管,心想回觀之後再物歸原主,這樣神靈不知,誰會曉得。那料到大明朝氣數己盡,崇禎皇帝火燒屁股,哪裏還有閑心與你偷樂,進了皇宮四五日,別說與崇禎鴛鴦沐浴覓陽剛了,就連麵都沒見著,一時也沒想到許多,隻盼再待幾日,待皇帝幫完大事,袁貴妃自然會帶自己去見皇上,辦妥一切。誰料人算不如天算,次日皇宮便亂成一團,說是闖王的賊兵己攻入京城,不多時便會來打皇宮,她這才如夢方醒慌了神,忙趁亂尋至深宮,要向袁貴妃討回秘箋,立即離京回觀物歸原主,免得夜長夢多,招來殺身之禍。可當千辛萬苦找到袁貴妃時,她早己豔裸冰冷,牡丹凋謝,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屍,婉兒暈啊,十魂當即走了九魂,留下一魂在袁貴妃的身上和住處尋找秘箋。原來李自成攻占京城後,崇禎明白末日己近,但大明皇帝又怎能落入賊兵之手,趁皇宮還未攻破之機,便威逼皇後上吊自盡,又亂刀殺了袁貴妃,然後自己吊死在煤山的壽皇亭裏,煩惱從此了斷。而藏身在袁貴妃處的四冊修煉秘箋,也隨著袁貴妃的死而不知去向。婉兒清楚,自己這禍闖大了。不說則天女皇的三冊手稿萬金難求,就拿[倩女陰陽豔壽功]來說,也是清風神尼化費六十年精力所尋覓彙編的一部傑作,紫雲觀的鎮觀瑰寶。“怎麼辦?”她明白紫術戒律,執法無和,今日空手回觀必然一死,就是主持和母親也保不住她。“對!找爹去。”危難時刻,她想到了寵愛自己的父親,忙趁夜出了皇宮,修書信一封讓居住京城的紫術弟子連夜送住紫雲觀,自己從此遊蕩江湖,尋覓父親,卻不料會鍾情自己的胞弟,險些釀出大禍,這是後話。看了婉兒的書信,莫雅頓時暈倒,紫雲觀上下全亂了套,“養不教,母有過。”聖母豔姑神尼震撼之餘遷怒白一飛,命弟子一陣亂棍將她母女兒打出了紫雲觀,爾後救酲莫雅,率左右兩觀弟子傾巢而出,會同民間紫術弟子足涉大江南北,長城內外,京城深宮尋找秘箋,無處不走。四季穿梭,歲月飛逝,轉眼己過三載,豔姑受不了勞累需要靜養,便帶著疲憊不堪的二觀弟子返回,隻留下部分弟子死隨莫雅滯留民間,繼續尋覓修煉秘箋。不論是為了重金,還是自己的前程,一時間,[倩女陰陽豔壽功]成了民間茶前飯後的話題,深宮朝思暮想的奇書,就連攝政王多爾袞也被驚動,暗遣七路高手,尋覓此書。

“天地五嶽萬裏行,弛橫沙場,匹敵再戰,帝王將相爭何朝夕?綿繡江山,盡歸滿洲。”

“黑白道上臥龍虎,大江南北,長城內外,驚魂攝魄鹿死誰手?誰與爭鋒,唯我獨尊。”

酒席上,多爾袞與龍嘯吟詩喝酒,極為歡快。而小玉兒與婉兒盡是柳腰佳人,那有男人的肚量,一碗美酒幾筷佳肴險些撐破肚皮,早已離桌坐在一旁的地毯上,小聲嬉笑,掏心說話。“婉兒,姐姐有句心裏話,不說不暢。”在外混了幾年,婉兒也長了不少閱曆,早已看透了小玉兒的心事,隻是自己凶險纏身,生死不卜,一連數日索性佯裝糊塗不吱聲,免得冒險回觀惹上禍,沒了頸上之物,這本就虧大了。但日久生情,與小玉兒相處了十來天後,忽覺得這人不覺,性格如同自已爽得很,話一多,彼此間也就沒什麼秘密了。“說吧,玉兒姐姐。”言罷,她趁旁人不注意,玉手順著小玉兒的粉臉滑向豐乳直到胯部,嘻笑一聲:“是這吧。”小玉兒讓婉兒看出了心事,粉臉頓時羞紅,點頭一笑,算是認了。靜了半晌後,杏嘴貼著婉兒的秀臉言語了幾句,見婉兒眠嘴一笑,便拉住她的手一陣嘻笑,跑了出去。此時已到午後,樹林裏吹來陣陣涼風,格外爽人。隨主而行的侍女,盡是小玉兒的心腹,見慣主子風情,見她伴著婉兒走出花園,住左小道而行,便知去那碧月池,忙匆匆而去,待主子到了去處,一切均已準備妥當,隻等下池沐浴。碧月池不大,水清見底,水麵上飄浮著五色花辮,香氣誘人。小玉兒脫了衣衫、赤裸下池,嬉玩了一陣後,還不見婉兒入池,便問:“妹妹不舒服嗎?”見婉兒搖頭一笑,瞅著遠處不吭聲,頓時明白了什麼,忙說:“別怕,他膽再壯,也不敢亂闖這裏。”見婉兒歎息一聲,既不脫衣,也不說話,雙眼依舊瞧著來處,這下犯傻了:“婉兒,莫非你變卦了?”豪爽之人,一般均不輕易變卦,婉兒雖是女流,卻也不讓須眉。更何況,小玉兒待她甚好,兩人出行影不離身,茶前飯後嬉笑萬千,親似姝妹,那授她一些養容豔軀秘箋,也不為過。隻是前日黃昏一件羞事,猶如一團抹不去的陰雲,總讓自已心有餘怵,不敢造化。多爾袞風流,見色淫亂,這己不是什麼秘密。可婉兒萬沒料想,多爾袞的色眼竟會盯在自已身上,會趁小玉兒進宮去見大玉兒之機,用猛藥催她亢奮不已,欲旺難於自控,並用話挑逗她解去衣衫,一時豔裸全露,亢吟聲中玉手撫軀,醜態百出。正當多爾袞悅賞完小美人的豔裸,和異常剌激的自慰表演準備淫褻時,忽聞得窗外有人說話,象是龍嘯的聲音,駭得急忙逃離。當他問過婢女,得知龍大俠並未回府,而小玉兒又捎信說要在宮內用膳後,重返回去,誰知婉兒早己過了藥性,不知去向。自這事後,婉兒有了警覺,事事慎防,處處留心,早晚與小玉兒身影不離,隻怕一不小心再著了多爾袞的道,毀了清潭,破了金罩,數年修煉付之東流。所以,任憑小玉兒怎麼說,她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解衣展露豔裸,躍下碧月池。“婉兒,你下與不下,總要給個話吧。”小玉兒言語中,帶有幾分不悅,婉兒自然也不敢過於惹怒於她,忙挪了幾步來到池旁,在她耳也輕言了一陣,隨後說:“玉兒姐姐,婉兒也就為你好,如你不要,妹妹下池就是了。”言畢,佯裝解衣,急得小玉兒大叫:“別,別。姐姐聽你就是了。”說完上岸,穿上衣衫,與婉兒並肩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