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隻要你往後不說就是了。”

“姐姐發誓,如往後再說,天打五雷轟。”天賜見琅娜格格如此焦急,忍不住笑了。“讓你笑。我讓你笑。”琅娜格格見天賜取笑自己,一麵追逐,一麵掄起雙拳,就往天賜的身上一陣亂捶∶“不許你笑,不許你笑。”

“就你這棉花拳,還敢來闖江湖。”

“讓你說。我讓你說。”琅娜格格邊打邊說,正鬧在興頭上,忽然看見不知何時回來的牡丹和馬璐,站在“尊天閣”門口朝著自己直笑,吃愣了一下之後,象偷吃了“禁果”似地臉色羞澀,閃身躲到了天賜的身後。“素素姐,我倆什麼都沒看見。”牡丹嘻笑了一句,和馬璐跑進了“尊天閣”,一左一右地伸手去撓琅娜格格的癢癢。琅娜格格左躲右閃地笑了一陣之後,求饒起來∶“姐姐怕癢。兩位好妹妹,就別再撓了┅┅”“好啦,好啦,別再鬧了,天色已近四更,你倆天明後還有事做,就回房快去休息,我倆談完了正事,即刻就睡。去呀,還愣著幹什麼。”“好吧。少主人,你也早些休息。”“天賜哥,爹爹一回來,你可要叫醒我。”牡丹倆走後,天賜和琅娜格格再次坐下,但通過剛才的一鬧一笑,倆人的矩離,似乎走的更近了。“其實,我們兄妹三人均有重任在身。他倆,早已入關。雷統領歸順滿清,就是多勒貝的傑作,而他遭襲前,正在籌劃聚雄山莊與雷統領的結盟。阿裏巴,已和聚雄山莊的少莊主,東追魂的關門弟子,還有一個紫衣少俠結義做上了兄弟,正在龍虎群山挑地勢,準備開壇立櫃┅┅”

卻說,慧智大師抱著酒壇,回到江南客棧後,想起“尊天閣”的事,左睡右睡就是睡不覺,幹脆下床來到樓下散散心,正好撞上了邱大海的一個弟子。“大師,你怎麼沒去聚雄山莊?”慧智大師一愣∶“四更天,去聚雄山莊幹啥?”“那你就是不知道嘍。”“快告訴老納,聚雄山莊發生了什麼事?”“聽說讓人端了┅┅”“什麼?”“我師父已帶著一幫弟子過去了。”“如遇上其他人,即刻趕往,老納現在就去。”慧智大師聽說聚雄山莊讓人端了,忙讓邱大海的弟子牽出一匹快馬,心急火燎地直奔龍虎鎮。

再說東方誠摯對司空闊吩咐了幾句話後,在東灣鎮分了手,與蔡追魂快馬回到聚雄山莊,已是天明。兩人進莊沒走數步,頓感不對,不說剛才沒見把守莊口的莊民,就連往日習武正醋的練武場上,也不見一個兄弟,莊中道上更是絕了行人。東方誠摯的心抽縮了一下∶“莫非出了什麼事?”隨即又說∶“就象一座死莊。”他驚語之中,已飛馬疾行直入莊南的忠義廳。可廳內空空如也,哪來人影。他性急之中,一連到了結義樓,英烈院,靜心房,丹青閣,百花園等處,別說撞不見一個活人,就是一具死屍,也沒發現。“怪了。”蔡追魂也十分納悶∶“是啊!人都去了哪裏?”隨後又補了一句∶“就算遭人偷襲,也該有個死屍吧。”“那偷襲者,除非都是江湖異人。”倆人坐在馬上正在猜疑,忽見遠處有快馬馳來,跑近一看,伏在馬背上的人卻是慧智大師。“倆位。快!也許還能趕上。”慧智大師馬也不停,說了句後,調過馬頭便走,衝出了聚雄山莊。東方誠摯和蔡追魂也顧不上許多,緊隨而去。直到跑出了龍虎鎮,他倆才一左一右地趕上了慧智大師,一問才知,天明前,在七裏坡的岔道口,慧智撞上了一大隊人馬,起初還以為是海鹽幫剿滅七龍幫得勝歸來的隊伍,剛想找個熟人問問情節,卻發現擦肩而過的馬上之人,均是蒙麵黑衣人,而且一個連著一個,足有二十人之多。他覺得奇怪,疑問之中,頓時想到了“王府血案”,和剛崛起的月牙教,以及聚雄山莊的遭人偷襲。也就在這時,他認出徒步行走的隊伍中,有三門會總舵主邱大海,和聚雄山莊的範疇和馬良三人,心裏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忙馬鞭一抽,飛疾而走。卻不想,在隊伍拖尾的黑衣人中,有識得慧智大師之來曆,在喊叫∶“禿驢休走。”聲中,暗器紛紛襲來,慧智大師佛袖一揮震掉不少無名暗器,但有一根金針,還是紮進了他的後背,驚得他忙自閉三路要穴,將身軀伏在馬背上,雙手緊扣馬脖子,直馳龍虎鎮來送消息。“怎麼辦?賢侄。如真是月牙教的人,我們此番趕去,等於送死。以老夫來看,不如先往梅花城,召集武林同道,再請那天賜小輩做幫手,你看如何?”蔡追魂如此一說,還真點醒了心急火燎的東方誠摯。“不錯,是該如此。”他忙朝慧智大師道了一聲∶“去梅花城。”便擇路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