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行車安全,石金接受了金倩的建議,同意在合肥休息一下。
四輛小車停在長江中路的省政府旁。那時已是半夜,那一片也沒什麼吃的地方,大家找地方方便了一下後,石金崔著趕路,可金倩說實在太累,這樣又休息了近一小時,隨後出發。
車離合肥後,淩誌忽然超過林肯,在前帶路。鳳煙起初也沒在意,後經蘇妃提醒,這才打手機給石金,詢問淩誌車怎麼成了第一輛,而且改變了行車路線,離開了國道。石金在嗑睡,也沒注意車的行駛線路,經鳳煙一問,才知寶馬正在坑坑窪窪的縣道上行駛,忙拔金倩手機,可一直占線。
“鳳煙,快去把淩誌攔下。”石金並沒有懷疑金倩在搗鬼,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忙讓鳳煙將金倩截了回來。“我記得這裏有條近路。”金倩給石金的回答是想抄近路,把在合肥多呆的一小時補回來。石金也沒多說金倩什麼,讓大家立即調頭,依舊讓鳳煙帶路,寶馬隨後,福特第三,淩誌拖後,隻是這一來一去,白白地浪費了一個多小時。離開縣道後,林肯沿著312國道繼續西行,在距金橋不到的一個彎道外,有輛依維柯快速超過林肯,突然橫在了路上,驚得鳳煙急忙刹車,後麵的寶馬,福特,淩誌隨即而至。
石金已覺察出了不對,忙吩咐了敏敏一句:“準備調頭。”說著開門下車,月色中發現有輛昌河麵包車,已堵住了淩誌的退路,調頭已成了一種夢想。而這時,依維柯和昌河車上先後跳下來不少人,正朝他們的四輛圍了過來。為了防止八個弟子遭遇劫色,他急忙大聲呼叫:“快關上窗戶鎖上門。”這聲音異常地恐慌。
可不聽話的迪娜,卻從福特車裏出來,飛快地跑到石金身邊,還有模有樣地拉開了格鬥的架式。
緊接著,敏敏,鳳煙,還有米拉,也在同一時間,下車來到了石金麵前。
迪娜的白發在夜色中很是醒目,加上敏敏那銷人魂魄的豔軀,鳳煙那性感的大S,米拉誘人的低腰西短,這還不成為劫財劫色的理想目標,石金見狀大驚。“他娘的!都給我滾回車上去。”他在咆嘯聲中,掄拳就朝依維柯車上下來的人衝了過去,很快就和八九個身穿迷彩服的人交上了手。
迪娜,米拉都練過幾招,這生死關頭更能顯出倩女本色,上去與石金組成品字型,與人鬥殺。
敏敏和鳳煙,為了不讓石金擔憂,忙上車關上了門窗,揪心地望著這場鬥殺。
“四哥頂住,我老五來了。”夜色中,突然響起老五的聲音,隨即身到人到。險境中的石金頓時精神大振,也忘了問老五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隨即,又有三個熟悉的身影來到身邊,卻是老六,老八,和十二弟。
這四人都是石金二十多年的生死兄弟,每人手上拿著一米多長的大刀片,逢人就砍,見人就劈,轉眼的功夫,對手已有四五個掛彩,其中一個吊著胳膊“哇哇”大叫。
石金見對手邊打邊退,老五他們卻窮追不舍,他怕鬧出人命,忙招呼一聲:“放他們走吧。”老五他們這才鬆手,返了回來,依維柯也趁機消失在了夜色中。直到這時,石金才想起了那輛昌河麵包車。“你們這四個小子。”他一拳捶在十二弟那結實的胸口上,笑著說:“多虧你們及時趕到,不然我就玩完了。”
老五摸模腦袋,“嗬嗬”地笑了幾聲,指指迪娜說:“是三嫂不放心,打電話給了老六,我們正在喝酒,就借了這輛昌河麵包車,一路跟了過來。”老八發現石金的左胳膊在流血。“四哥,你又掛了。”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瓶給了石金,老五三人摸出了身上的小瓶,遞了過去。
“怎麼,又想開遛啊?”石金笑嘻嘻地瞧著四位兄弟,搖搖頭說:“不能走啊。不然,她們又不會給我好臉色看了。”老五點點頭,十二弟拍拍石金的肩,老六朝敏敏招呼了一聲:“嫂嫂,那我們六安見。”說著,四人便拖著大刀片,飛快而去,上了昌河車,先上路走了。
敏敏一把拉住剛想離開的迪娜。“上我車。”她說了一句,打開後車蓋,從旅行箱裏找出自己的一件白水洗布襯衣,和石金的一件T恤,關上後車蓋,上車關上門,將兩件衣服扔在迪娜腿上。“他胳膊受傷了。快撕了襯衣給他抱紮。T恤讓他換上,別到了六安,嚇著了那些師妹。”說完,她急忙開車,去追前麵的車子。
“沒事,一點小傷。”石金見自己胳膊上的血,把迪娜嚇得眼淚也出來了,一雙撕襯衣的手在不停地抖索,就說笑了一句。“我來撕吧。”他拿過襯衣,又說:“就這點狗屁傷,哭什麼。乖,別哭了。”敏敏邊開車,邊笑著說:“你這冤家,娜娜是心疼你的傷口,誰象你流血象流水,都不稀罕了。”
“想想也是。”石金又說笑了一句,撕了襯衣,讓迪娜幫忙脫了T恤,抹上雲南白藥,抱紮好傷口,換上幹淨T恤,點上一支香煙,靠在迪娜的懷裏,說:“蜜兒,我們之中必有內奸,如不是老五他們趕到,我們都成了對手的盤中菜。看來,我的預感沒有錯,你們凡事防著點,別著了別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