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豔軀還是麗容,不論是柔情還是愛意,琬清太象自己了,敏敏非常清楚。況且,琬清還舍命救了華申,那華申為了她,必然會不顧一切。但華申自做了七十八萬多觀音弟子的聖祖後,原本就非常深沉的人,現在變得異常深沉,連話都難得聽他說一句。有太多太多別人不了解,別人不理解的心事,需要華申自己慢慢琢磨,衡量輕重,利害關係後,再果斷地一件件去做。就象周佳這事,如按華申往日的脾氣,誰傷害他的女人,那怕這人是天王老子,也必死無疑。就象那豹子老大,笑了四天之後,連同他的三十六個兄弟,都去江底和王八做伴去了。他的眼裏,容不了砂粒。
但讓敏敏擔心的,並不是華申喜歡周佳,而是周佳的人傷了他不少女人,還險些要了琬清的命。如華申真愛琬清,就應該給她一個交代,來撫慰她的傷口,這很公道。那華申就必須讓同樣深愛自己的周佳,付出沉重代價,甚至包括生命。所以,他忍痛地讓人抓了周佳,送往總壇處決,這對琬清是個極大的安慰。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寶南在第一時間,得到了妹子被抓的消息,而且還帶來了雙親和二老,趕往西安來見華申。而重情重義重孝,又是華申涉道的金字招牌。白天,他為了琬清,已忍痛割舍了周佳的“情”,那麼現在,就不能再失去寶南的“義”,和對四個長輩的“孝”。不然,他就成了絕情無義的不孝之人。可要保全“義”和“孝”,就必須涉及一個“情”字,才能讓寶南全家能見到周佳。所以,在無奈之中,他隻能演上一出“提放曹”,讓夏梅冒死劫回周佳,去交給她的家人。但,如此一來,他又怎麼向琬清交代?這就是敏敏最擔心的地方。
“甜心,在你的浙江老家,我們置套房產好嗎?”
華申此話一出,敏敏也就明白了,他已經有了讓琬清心態平衡的切入點。琬清立即就“嗯”了一聲,柔情地說:“嫁夫隨夫,你決定就是了。”可停頓了一下,她忽然問:“你不會,把她也帶回家吧?”
“甜心,如你這麼想,我立即讓夏梅殺了她。”華申有點被人逼上絕路的感覺,但卻不知怎麼解脫。
琬清象是被華申這話給嚇哭了,委曲地說:“做你的老婆,連問你的權力都沒有啊,那我還算什麼呀?”
這下,華申頭上那片天,“嘩”地一下塌了下來“我......”正當他望著琬清,不知用什麼話來表白自己的時候,大哥大的鈴聲響了。“師父。”是紫心的電話,說趙輝把周佳丟了,還問華申幾時回家。
“紫心,你四師娘說了,她把趙輝交給你處理。聰明點,機靈點,你說他沒罪,他就沒罪了,懂了嗎?此刻,師父正在向你四師娘求饒,如她心不煩了,我們自然會回來。聽話,快睡覺。”
華申掛了電話,敏敏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壞透了。”琬清伸手捏住華申的耳朵。“讓你壞。我再讓你壞。”說著,她也忍不住笑了。
為了救妹妹,寶南都把奔馳當成飛機開了。
車到三門峽,寶南沒停,而是繼續往西開,並拔通華申的大哥大,問他己到了哪裏。華申告訴他,早已過了潼關,快到靈寶,馬上就能到三門峽,讓他父母和二老放心。聽說馬上就能見到周佳,寶南這才鬆了口氣,對家人說:“現在,你們總不會再說我吹大牛吧。”說話間,車已進了靈寶。隨即,車燈下就看到靠在寶馬車頭前抽香煙的華申,忙開過去停了下來。
“四哥。”寶南帶著父母和二老,來到華申麵前,招呼了一聲,忙問:“我妹子周佳,在哪?”
誰知,華申將手中的香煙一扔,生氣地說:“你寶南也太不仗義了吧。你眼裏隻有自己的妹子,那我怎麼辦?我有五個妹子,都被你妹子的人用西瓜刀砍了,其中一個還被砍了五刀。”氣憤中,他用手拍拍車頭,叫了聲“百合出來”後,接著說:“還有個玩飛刀的叫衛瑾,你寶南千萬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她。”他見百合來到身邊,就讓她轉過身去,伸手撩起她的衣服翻到頭上,指著滿身的紗布說:“瞧瞧。如你們不信,我拆了紗布讓你們看刀傷。媽的!你寶南心疼妹子,我就不心疼啦?五刀,不是他媽的五針。我也帶來了一巴西瓜刀,在你妹子身上砍五刀,看你寶南會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