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與痛絕,將華申鎖在了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之中。
經過一夜的搶救,水仙活了,百合和文麗,無情地扔下自己的主,回到來處去了。
如小豔,杜鵑,玫瑰的死,是在華申的身上劃了三刀,那文麗,百合的死,就是在他的刀口上灑了二把鹽,折騰他死去活來,痛不欲生。雖然他有“八天七事喪九人”的思想準備,可一眨間失去二個女人,這是他無法麵對,與無法接受的現實。
文麗,百合,小豔,杜鵑,玫魂的屍體,整齊地停放在後廂房裏,華申無淚地跪著,在沉思與追悔著什麼。要命啊,就連最尊重的師叔神農野人,也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與權勢,將妖媚金倩作為利用工具,放在了自己的身邊。“如沒有假婆婆事件呢?”金倩還是金倩,並有一天驚喜地告訴他:“師父,我懷上了你的孩子,是二個。”這雖然又是雙科輔助中的一個意外,但他還是會驚喜若狂,給予金倩與迪娜相同的地位與待遇,成為自己情感中的真正情人,加倍寵信與嗬護,那神農野人的計劃,也就成功了一半。“該死。”他憎恨神農野人指使徐老大綁架紫杉婆婆,讓金倩用迷魂香控製龍湘,和紫婉她們八個白紗弟子,還要讓他也成為沒有靈魂的軀殼,任人擺布與宰割。“老匹夫,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如沒有神農野人的野心,又怎麼會有徐老大一夥,那文麗和百合,就不會離開自己。
作為華申的女人,敏敏,琬清,佩兒,惠子,文怡,金倩六人,也靜跪在他的左右。讓她們最感到不安的,是華申的無淚,他將失去愛人的巨痛,深埋在心裏。除了不停地抽著香煙,他跪在這裏九個小時,沒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說過一句話,甚至沒看過一眼敏敏她們。
紫杉婆婆已被紫婉她們救出,正在趕往西安的路上,也許馬上就會到。婆婆一到,華申免不了要代金倩賠禮請罪,懇求這位四號人物放過自己的女人。憑這一老一小的關係,婆婆應該不會計較什麼,但華申該做的還是要做。接著,倆人就有說不完的話,徹夜長談到天明,那華申就是二天三夜沒合眼。辦完文麗五人的喪事,就要趕往房縣,那華申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骨,也會累趴成一堆爛泥。
現在,敏敏她們想做的,就是趁婆婆還沒到來,讓華申吃飯睡覺,那大家頭上的這片天,依然是藍天白雲。否則,隨時都會塌下來。最後,文怡自告奮勇,先去一試,可沒說上二句話,就被華申的一聲長歎“打”了回來。接著,是琬清,佩兒,就連敏敏也被擋了回來。突然,金倩捂著肚子“哎唷哎唷”地叫了起來。華申動了動眼皮,看了金倩一眼,但沒任何表示。可當聽敏敏說了句:“不要肚裏的孩子,有什麼事。”他的臉色傾刻緊張起來,但還是沒挪動位子。直到琬清叫了聲:“疼得汗都出來了,會不會掉孩子呀。”這下他坐不住了,忙過去樓住金倩,關切地問:“疼得怎麼樣?”金倩沒吭聲,他有些怕了。“那我抱你去醫院。”金倩這回吭聲了:“寶寶在裏麵踢我,說要和爸爸睡覺。”
敏敏五人連忙在一旁起哄,呼應,弄得華申不信也信了。他來到房外,一見夏梅,可可她們十幾個,還守在廊亭裏,禁不住歎息了一聲,過去樓住可可和水仙,想到文麗,百合的臨終懇求,傷痛終於將眼淚逼了出來。“回家吧。”他泣說了一句,吩咐夏梅,龍湘她們,時刻關注屍體下麵的冰塊。
下了一天一夜的傾盆大雨,終於在黃昏前,停了下來。
金倩一覺醒來,見華申半躺在床上抽煙,還不睡,就伸手拿走了他的香煙,擰滅在煙灰缶裏,挪了一下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裏。華申輕揉著金倩那還有些紅腫的臉,心痛地問:“還疼嗎?”金倩“嗯”了一聲,將華申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胸上,輕聲地說:“這裏更疼。昨天,你就不能打得輕一點啊。”華申輕撫著金倩潤滑的酥胸,接連歎息了幾聲,傷痛地說:“打在你臉上,疼在我心裏,我比你都難受。唉!你自己想想,除了蜜兒,我給你的輔助是最多的。可偏偏是你,做出這種傻事來,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嗎?”金倩的眼淚流了出來。他接著說:“你對我的好,我始終記在心裏,從沒忘記過。我不是木頭,也不是石雕,知道你愛我。隻是,你的愛有些偏激,還摻有虛假成份,所以我一直沒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