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大壽,百桌酒席,人已基本到齊,就差聖祖他們了。
三組獅隊翻滾跳躍,二條火龍騰雲駕烏,一個戲班開鑼登台,賓客在說笑聲中盡情欣賞。
上午十點剛過,山凹入口處,突然響起了八隻高升的炸聲。
蓋九州,野農野人聞得高升響,便相互望了眼。但倆人的臉上,還是掩蓋不住內心的緊張。接著,就看見山凹入口出現了一群人,他走在最前,大家見聖祖到來,全站了起來,肅靜在原地。獅隊,火龍,戲班,也都沒了聲音。剛才還異常熱鬧的山凹,傾刻間,靜得令人害怕。
“各位好。”他臉堆笑容,抱拳揖手,朝大家招呼,直入神農野人家的客堂,在一張上賓掎上,大刀闊斧地坐了下來。火麗,冰豔立在他左側,紫婉,歐陽慧麗站在他右麵,四人的雙手全放在後麵,隨時準備拔槍。荷花留在門口,麵朝外,雙手交叉放在衣內。可可,水仙,惠子,馬琰,牡丹,墨蘭六人,坐在他的左右二桌。如煙,安貞秀十二人,占了靠門的三張桌,麵均向外,雙手在後。還剩下五個空位,是他留給敏敏,琬清,金倩,佩兒,鳳煙的,根本沒有主人和蓋九州的份。獨臂神卦,愛新覺羅仙尼師徒倆,在外麵自己找空位坐下。
敏敏等一些人沒到,這讓蓋九州感到震驚,也就明白客堂裏的女孩,雖然個個靚麗無比,攝人魂魄,但人人都是一流高手,女中豪傑,不易對付。“告訴他們,別輕舉妄動。”他在王華耳邊吩咐了一句,和神農野人朝客堂走去,想先穩住他,再找下手的機會。可剛接近客堂,忽然聞得荷花一聲大喝:“站住。”驚駭之中,禁不住停住了雙腳。“有話,就在這裏說。”荷花冷冷地望著他倆。
“有事嗎?”他笑嘻嘻地問。見蓋九州倆的臉色很難堪,就點上一支香煙。“我還有幾個女人沒到,是不是很奇怪?”說著,他笑了,指指外麵,話中有話地說:“坐在裏麵,怕你倆會坐不住。”
到了這時候,神農野人已經被蓋九州搞得騎虎難下。進,怕有危險,退又丟不起這個臉,而他吸著香煙望著自己,他似乎已到了窮途未落的境地。“神犬,老夫。”話剛出口,荷花立即喝住了他。“在聖祖麵前,你竟敢枉稱老夫,想造反嗎?”隨即,就聽他說:“他原本就是個老夫,你就讓他把話說完。”他不明白他此話的意思,一時也不敢亂說話,隻有愣在當場不吭聲。
這時,山凹入口又響起了高升的炸聲。
蓋九州聽了一愣。“還有誰會來?”他在心裏剛嘀咕了這麼一句,山凹口出現了敏敏的身影。
敏敏,金倩,佩兒各抱著一個孩子,鳳煙和琬清抬著一壇束著紅綢帶的酒,慢悠悠地來到了大家的麵前。歐陽慧麗四人,護著他,和火麗姐妹倆,出了客堂,迎了過去。
“爹。”佳雲,佳雪,佳楓歡叫聲中,撲在了華申身上。
他見四周的目光很是吃驚,就笑嘻嘻地對大家說:“今天是我師叔的百歲大壽,如此熱鬧的場麵,自然要把一大家子全帶來,讓我三個孩子也見識見識。”他等神農野人走到麵前,讓鳳煙和琬清,把酒壇放在身邊的一張桌上,拉住師叔的手,拍拍酒壇說:“可惜我的鳳煙,沒有百年陳酒,隻能拿這壇七十四年的陳年酒來為你賀壽。收下吧,師叔,這壇七十多年的陳年酒,很難得的。”隨後,展開雙臂大聲說:“舞獅,遊龍,唱戲,大家開懷暢飲,共賀我師叔的百歲大壽。”
山凹裏傾刻歡騰了起來。
望著他們在說笑聲中走進客堂,神農野人心裏清楚,這三天,是自己的大壽之日,隻要蓋九州不動手,那憑他的為人,決不會讓自己在如此重大的場麵上丟臉。不然,除了他昨夜剛吃了熊心豹子膽,今天讓自己的兒女,和敏敏,琬清,佩兒,金倩,鳳煙來陪他一同涉險。“告訴大家,這三天誰也不許動手。快,把外麵的人立即撤回來。”他叮嚀了王華後,大叫一聲:“上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