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野人這退縮,使蓋九州的一番心血付之東流,心裏非常惱怒。但這是主人的地盤,自己的人不過三四十個,一但動手,還不夠華申這邊的女孩喂子彈,隻好吩咐自己人入廚房,在華申他們的六桌酒菜裏下毒,再親手送過去。“老匹夫,就算你有滿嘴鋼牙,我也讓你到時說不清。”他決定來個一石二鳥之計,既毒死了華申他們,又能嫁禍於神農野人。那麼沒了聖祖和護教左使,這華夏佛道,就該輪到他這個護教右使稱老大了。“好計謀。”他滿心歡喜地偷著樂。
人多有人多的益處,眨眼的功夫,酒萊都已擺上了桌。
火麗姐妹倆是金牌殺手,自然凡事處處謹慎,從不留給對手任何機會。她倆擔心主人不敢真刀真槍幹,那為了自救,隻能在酒菜裏做手腳,連申哥和大家一起害了。所以在出來時,大家不但上飯館吃了個飽,還自帶了酒和飲料,斟在各自杯碗裏,將主人的酒和飲料灌到空瓶裏,並取出幾十隻塑料袋,裝了大部分的菜,暗暗地將主人的酒菜,交給了候在窗外的執法弟子,送交專人化驗。
他端著一杯可樂,火麗,冰豔,紫婉,歐陽慧麗各端一杯白酒,走出客堂,來向老壽星敬酒。神農野人是個海量,十來杯老白酒下肚,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再喝十來杯,也沒問題。“師叔,我代他來和你喝。”別瞧歐陽慧麗是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在總壇,可是出了名的美女酒仙,喝得最多的一回,就是火麗姐妹倆慶賀申哥成為聖祖的那天晚上,整整喝了二十小碗老白幹,但一點事都沒有。
聖祖身邊到底有多少美女陪伴,在座的長老沒人知道。所以,歐陽慧麗一出麵,又是代他給老壽星敬酒,大家自然把她當成了聖祖的女人,神農野人也不敢怠慢,就這麼,一個酒神,一個酒仙,喝一杯,斟一杯,又喝一杯地比拚起來。他也有幾個會喝酒的兄弟,二三瓶的白酒肚量,在道上也可稱稱酒老大了,現在看見慧麗一杯一口,七杯下去什麼事都沒有,隻是秀臉泛起了紅暈,越發嫵媚誘人,這眼都看傻了。而在坐的眾人,不論男女,都有三五斤白酒的量,多者也有到六斤的,可和這酒神酒仙一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都自歎不如,一陣議論。
“聖祖哪裏覓來了這麼個會喝酒的女人。”
“是啊。瞧這陣勢,十斤老白幹,怕她也不會倒。”
“我看她至少有十五斤的量。”
“可她這肚子,又怎麼裝得下這麼多酒?”
“就是把酒逼出來,也沒這麼快呀。”
“了不得。了不得。二十一杯酒下去,還沒有醉的跡象,真是酒仙也。”
“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
“哪位知道,這老壽星到底有多少量?”
“三十年前,在皖南怪道的壽席上,老太見過他喝了十八斤,可說是海量了。”
“看來今日,他是撞上喝酒的對手了。”
當第二十九隻空瓶扔在地上時,他發現歐麗慧麗的一杯酒,足足喝了二三分鍾,眼神也顯出了一絲醉意,人也開始飄浮。他擔心慧麗再這麼喝下去,定會傷了身體,忙一把奪下她的第三十酒杯。
“你讓我喝。你讓我喝。”慧麗叫著,伸手去搶他的酒杯,搶急了,眼淚也出來了。“你讓我喝。你讓我喝。”叫聲中,已搶過酒杯,一口將酒喝了下去,將空杯往桌上一放,說:“再斟。”他有點怕了,忙抱住慧麗。“聽話,別再喝了,會傷身體的。”又對神農野人說:“師叔,今天是你的大壽之日,別喝醉了。”隨後朝大家說了句:“都多喝點啊。”
歐陽慧麗原本也就二十五六杯的酒量,喝趴在地上,撐死也就十四斤,後麵的二杯酒,是完完全全的賭氣酒。在和誰賭氣呢?就是自己的聖祖。她也是自小在總壇長大的女孩,與火麗姐妹同一天認識申哥,當時僅五歲。申哥抱過她,吻過她,給她講過故事,還送給她了一條小狼犬。她自小喜歡申哥,愛纏著他,覺得躺在他的懷裏是種幸福。可十四歲後,申哥忽然喜歡上了火麗姐妹倆,漸漸地把她給忘了。為這,氣得她縱身跳下了山崖。她成熟早,想的事比同齡多,也知道愛是一種什麼滋味。但不幸的是,當她從死神那裏回來,申哥卻突然消失了,一連八年音訊全無。當再次聽到申哥的消息時,他已經是千年驕子,一代聖祖。望著火麗姐妹一家五口,為申哥慶賀時的那種幸福情景,她感到心酸,也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成為申哥的女人了。傷感中,她喝了二十碗白酒,還一連痛哭了三天。當伍追魂知道愛徒還深深地愛著自己的聖祖時,就允許她出山,給她一個和聖祖重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