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為三人玩興未盡,繼續在江堤上漫步說笑。
劉瑛問∶“你們看,龍先生這人怎麼樣?”
韋為反問∶“你指的是相貌,還是為人?”
劉瑛搖頭一笑:“他不高的身材少了威猛,平平的相貌四處可見,再怎麼看,也不是個優等公民。我指的,當然是他的性格和人品。”
小萍推了劉瑛一下,不平地說:“不是優等公民怎麼啦,長相是父母給的,這能怨誰呀。以我看,如論智商,他絕對是個優等公民,就是我們三人合在一起,怕也不是他的對手。而那剛中摻柔的性格,直言直去的脾氣,我就喜歡。”停頓了一下,她又說∶“不象有些男的,人雖帥,出手也酷,但想博得女孩的芳心,連哄帶騙,囗蜜腹劍,虛虛偽偽,活像個奴才,我就不喜歡。”
“這話不錯。”韋為接過小萍的話說:“與其他男人相比,他的確有些特別,與眾不同。他熱情,直爽,風趣,幽默,說話從不拐彎抹角,怕這肚裏也藏不了什麼禍心,就是想害人,他也沒那個膽,如小麗真的愛上他,我看也是件美事。龍先生這人,至少不會虛偽,也缺乏哄騙之能,更不會把靚妞當擺設。”
“對對。”劉瑛立馬呼應:“想虛偽,他不是理想目標,如要建愛巢,他絕對是最佳人選。說句心裏話,如不是一開始我就把他看成是自已的大哥哥,這便宜,絕不讓給小麗。哼!沒錢怎麼啦,有聰明的腦子就行,抓住機遇照樣發大財。再說,隻要人品好,這比什麼都強。”
冬穎遛達了一陣後,由橋東麵,哼著小曲,往橋西走去。
“小妞。小妞。”鄭鐵山衝著冬穎叫了幾聲後,伸手攔住了她∶“幾點了?”
冬穎停住了腳,斜望了鄭鐵山一眼,吹了一聲口哨,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老土,想泡我,也不用問時間啊。”說完,她點燃了一支香煙,猛吸了兩口後,將滿嘴的煙霧吐在鄭鐵山的臉上,伸手拍拍他的口袋∶“有錢嗎?借我幾個用用。如沒有,滾蛋,別呆在這裏占位子,妨礙本小姐吊馬子。”
“誰說沒有。”鄭鐵山讓冬穎的俏麗勾住了魂,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疊錢,拍拍冬穎的臉,隨口胡說∶“我是這一片的寧波幫老大,兄弟不多,但票子有的是,如你識才跟了我,保你穿金戴銀,風光無限。怎麼樣?”
冬穎“哼”了一聲,扔下一句∶“吹大牛。”走了。
韋為三人坐在奧迪車上,還在議論阿龍。
小萍∶“在我眼裏,龍先生是個直爽的人。”
劉瑛∶“是啊是啊。找有錢人,還不如找象龍先生這樣的人。”
韋為∶“有錢的男人最虛偽,最危險,最會甩手段了。哼!在我的眼裏,用錢討好女孩的男人,除了錢是真的,說出來的全是屁話,一張笑臉裏不知隱藏了多少陰謀詭計,哄你的同時在設局害你,把你騙得團團轉,讓你到死了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不錯。”小麗的聲音,忽然在車外響起∶“這種男人,要他做什麼?走得越近,危害越多,相處越久,傷害越大,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原來很傻很傻,讓人騙走了一切,而除了傷心的眼淚,自己卻什麼都沒得到┅┅”
韋為一愣∶“你回來幹什麼?”
劉瑛∶“龍先生回去啦?”
“在我身後。”小麗答了一句,指指後座靠背上的玫瑰,朝韋為一笑∶“忘吃忘喝忘睡,可不能把它給忘了。”
黃浦公園裏,已很難見到人群。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後,阿龍勸小麗∶“不早了,該回去了。”
小麗依偎在阿龍的懷裏,深情地說∶“到了家,就再也不能和你牽手漫步,相依相偎了。你說過,今天什麼都聽我的,那我要求你摟著我,再坐一會。”
“這┅┅”阿龍正在猶豫,忽然發現幾個外地人,心懷歹意地圍住了自己。“糟了。”他頓時預感到了什麼,忙摟住驚駭的小麗,朝前後左右望了一下,卻不見一個人影。其中一個外地人,朝阿龍暗暗地晃晃藏在袖口內的殺豬刀,警告說∶“識相的,就別吭聲,不然我一刀捅了你,再奸殺你的婆娘。”阿龍緊緊地摟住小麗,在極度驚恐之中,用自己那雙尖銳的雙眼,和對方耗時間幾十秒鍾後,阿龍忽然將小麗放在長椅上,站起拉大嗓門先聲奪人∶“你們這夥人,想搶劫嗎?好啊,你們算是找對人了。走。跟我回公安局去。”說著,他鬥膽地伸出左手去抓那個手捏殺豬刀的人,嘴上同時叫道:“別走,誰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