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說得好∶邪不壓正。這夥外地人,或許沒有前科,可能初次打劫沒有經驗,或者根本沒料到阿龍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想抓他們去公安局,一時做賊心虛,轉身拔腿就逃,一眨眼便沒了人影。
小麗想到剛才的事,猛撲在阿龍的身上哭了起來。阿龍也不說話,抬手抹了一把滿臉的虛汗,伸手抱起小麗就往門口跑去。
鄭鐵山一見章衛來到橋上,忙問∶“那小妞呢?”
章衛氣呼呼地說∶“誰知道。”
鄭鐵山看了一下手表,說∶“還差五分呢。快去!等著她,立馬帶過來。”
章衛不樂意地走了。
“這小子,這麼沉不住氣。”鄭鐵山嘀咕了一句,摸出煙盒,還沒來得及點燃香煙,卻見冬穎哼著歌曲轉了回來,就招呼她∶“小妞,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冬穎一笑∶“這鬼地方,連個馬子都沒有。不過有你,今夜還能混混。”
鄭鐵山一聽大樂,迫不及待地拉開冬穎,摸了她一把屁股,隨後大笑。
冬穎拋出一個媚笑,嘻嘻地說∶“心急什麼,你這餓狼,那裏有片綠地,跟我來。”
鄭鐵山色迷心竅,哪裏還顧得上許多,急走幾步,摟住了冬穎的柳腰,還沒來得及高興,在經過一輛麵包車時,後腦勺被棍猛擊了一下,暈了過去。
冬穎扶住鄭鐵山,說了句∶“怎麼醉了,上車休息去。”便當著行人的麵,和秋萍把鄭鐵山扶上了麵包車,扔在了座位上,朝五花大梆的劉豐冷冷一笑。
守在車上的夏梅對秋萍說∶“你開車。春穎已將他們的同夥,在機場內製服了┅┅”
行駛中的出租車上。
阿龍摟著顫抖的小麗說∶“別怕,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小麗心神未定,緊緊地摟著阿龍,輕聲抽泣∶“那,你傷著了沒有?”
阿龍瞧了一眼左衣袖上的鮮血,轉描淡寫地說∶“沒事,被劃傷了一點皮。”
小麗∶“阿龍,我真的好害怕呀。往後,我們就呆在家裏,哪裏也別去,好嗎?”
阿龍十分順從地“嗯”了一聲。忽然,他想起也許還沒回家的韋為她們,忙對小麗說:“快!把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給韋為,看她們回家了沒有?”
小麗從皮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後,把手機給了阿龍。
手機裏傳來了韋為的嘻笑聲:“小麗,阿龍是不是摟著你在┅┅”
阿龍∶“韋為,我是阿龍,你回家了沒有?我沒心情聆聽你的玩笑話。不!我倆沒鬥嘴。你聽我說,我倆剛才險些被人打劫┅┅沒,她沒傷著,我也沒,沒什麼事。韋為,聽我一句話,讓她倆立刻打的回家,別再在外麵玩了,聽見了沒有啊?好。好。記住,到了家後,你們三人都要打電話過來,報個平安,讓我心裏放心,明白了嗎?嗯。嗯。好。那就這樣。再見!”
麵包車和奔馳,一前一後開進了郊區一個停工很久的建築工地。
林文怡提著一桶煤油和兩盞馬燈,走進了樓內,回頭對說∶“大妹,把他們全拖到地下室去。”然後,她點燃一盞馬燈,在前引路,步入了地下室。
夏梅她們將已被打暈的鄭鐵山三人扔在地上,捆綁在一起,用布塞住嘴。
出租車在水城路的某一小區門口停了下來。阿龍付了車資,和小麗下了車。
值班的保安一見阿龍衣袖上的血,忙問小麗∶“麗麗,你們遇上打劫的了?”
小麗“嗯”了一聲,說∶“幸虧沒事。”
保安∶“他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那,你們報警了沒有?”
阿龍∶“幾個外地人,也沒看清楚他們的臉,又沒搶走什麼東西,這案沒法報。”
保安∶“那麼,是不是來了行人,嚇跑了他們?”
逐漸平靜下來的小麗一見阿龍受了傷,又哭了。她聽了保安的話,搶著回答:“這世上,誰還會管這種閑事。是我阿龍膽大,要抓他們去公安局,這才嚇跑了他們。”無意之中,小麗把阿龍稱為“我的阿龍”。經過剛才的驚險,她已把阿龍和自己,緊緊地拴在了一起。無疑,她的芳心,已被阿龍今天的言行所征服。似乎在她的眼裏,阿龍是世界上最好的,沒有一個男人能與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