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聽見了阿龍的話,做妹子的,自然也聽了進去。其實,她對自己剛才的衝動,也是非常的後悔,隻是礙著外人在場,不然,早就去哄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小麗病倒了,發高燒,說胡話,神誌不清,顯然病得不輕。開診所的母親,喂藥,打針,滴鹽水,忙得團團轉,也不見女兒病情減輕。
外甥女躺在床上,做舅舅的也無心離去,隻好打發兒子獨自回印尼。
母親流下了悔悟的淚水∶“都怨我,我不該打她呀。”
巧芸找不到父親,坐在沙法上不吃不喝,不停地哭泣。
尼斯急得在家裏走來走去,不知用什麼法子,才能哄住自己的寶貝。
阿龍心急火燎地闖進了客廳∶“尼斯,尼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三叔。”巧芸一頭紮在了阿龍的懷裏∶“我爸不見了。我爸失蹤了┅┅”
阿龍讓巧芸坐下∶“別哭,別急,三叔會想辦法的。”然後指指沙法,讓尼斯坐下。“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躺倒在了沙法上∶“有吃的嗎?”
尼斯忙起身端來一壺咖啡,幾片麵包,和奶烙。
林文怡在自己的住所,擺了一桌酒席,請鄭鐵山三人吃飯。
入座後,章衛端起酒杯,對春豔說∶“小姑奶奶,我神偷有眼不識金香玉,那天招惹了你,今日自罰三杯,向你賠罪。”
春豔揮揮手∶“什麼和什麼呀。今天坐在這裏,那我們就是一家人,往後為林姐做事,有酒大家喝,有錢大家賺,黃泉路上結個伴,到了陰間也不孤單。”
“說得好。”鄭鐵山讚了一聲,朝林文怡拱拱手說∶“我倆不打不相識,不喝不結伴。借今天之機,鐵山有句話放在桌上當酒菜,請大家吃在嘴裏,記在心裏。林姐有膽有識有計謀,往後就是我鐵山的大龍姐,也是我寧波二十三號兄弟的大龍姐。隻要你大龍姐說句話,我寧波的兄弟全過來,任你差遣,決無怨言。”
“好!”林文怡將早已準備好的三疊錢,分別扔給了鄭鐵山三人,隨後說∶“鐵山兄,你敬我一聲大龍姐,那大龍姐也不會虧你,你往後就是老二當家,那間狗窩別再住了,我大妹剛才已幫你們在這附近,找了一套三房兩廳的住房,家俱俱全,電器不缺,今晚就能住就去,你看怎麼樣?鐵山。”
鄭鐵山忙拱手致謝,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說∶“大龍姐,鐵山是個老粗,大字不識一鬥,但義氣兩個字,早已烙在了心頭。你大龍姐如此厚待鐵山,鐵山感激不盡,這生不忘,唯有追隨大龍姐左右,忠心不一,生死與共。”
“好。”林文怡拍拍手說∶“來!舉起酒杯,幹。”
阿龍陪著巧芸到龍華機場附近,和鄭鐵山住房的左鄰右舍,仔細地打聽了一下,回到家裏,已是淩晨。他剛打開房門,隻聽屋內手機和電話響個不停,忙衝了進去,先拿起了電話∶“是我。菲菲啊。什麼?你等一下,別掛。”將電話放在床上,又打開手機,問∶“哪位?章總啊,你好你好。不好意思,早上匆忙出門,手機忘拿了。嗯。嗯。謝謝!可以。好,那就這樣。再見。”關上手機,跑進了衛生間。電話裏不斷地響著菲菲的叫聲∶“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打了你一天的手機和電話,都快把我們急死了。說話呀,你,別鬧了┅┅”
敏敏生氣的聲音∶“喂喂!你這人到底什麼意思?我倆在火裏,你卻在水裏,不說話,放個屁也可以啊,不要┅┅你在聽嗎?你不要告訴我,床上除了你之外┅┅”
此時的阿龍,坐在抽水馬桶上,搭著腦袋,正在打呼嚕。
敏敏“啪”地掛上電話,想了想後說∶“菲菲,他今天絕對不正常。哼!你想想,在什麼情況下,他會把我們兩個涼在一邊而不理?打了一天的電話也不接?”
菲菲也非常地不悅∶“你是說,有人趁我倆不在,趁虛而入,左右了他?”
敏敏苦苦一笑∶“我怕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