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五,陳老六,和方老七帶著妻小,走進了一家大酒店。
迎賓小姐邊引入大廳,邊問∶“請問幾位?”
方老七說∶“我女兒預訂的,說在二樓。”
迎賓小姐“噢”了一聲,招手叫來一位女服務員∶“是二樓的客人。”
“請。”女服務員前麵引路,帶方老七他們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餐廳。
陳老六一上樓,就看見了李峰,對身旁的劉老五說∶“瞧!屠夫也在。”
劉老五朝餐廳掃視了一眼,哈哈一笑∶“嘿!四哥過去的兄弟,沒死的,似乎都在這兒了。”隨後,他在李峰的胸口捶了一拳∶“屠夫,還認得我嗎?”
“你是?”李峰想了想後,忽然用手指著劉老五的右臉驚喜地說∶“刀疤老五。你是五哥。怎麼,原來你還活著?”
安裝部經理拿著衝擊鑽,正在工地打眼,排線路軟管。
一個員工拿著手機走到他身邊,大聲說∶“經理,宋小姐的電話。”
安裝部經理大聲地問∶“你說什麼?”那員工重複了一句,他聽清了,忙接過手機,向大家揮手大叫∶“停下。都停下。別再幹了。”
一輛奧迪,在大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王宏海回頭對妻子和兒子說∶“你倆先上去,我停好車就來。”
沈程曦母親在學校門口接了沈程曦,在路邊揚招出租車。突然,小然的豐田車,在他倆的身邊停了下來。她朝窗外叫了聲∶“大姐,沈程曦。”沈程曦驚喜地叫了一聲∶“是小然姐。”忙開門上車。
沈程曦母親上車後,問∶“你是幾時回來的?”
小然一笑∶“昨天傍晚,和李萌萌偷跑回來的。他還不知道呢,我倆住在賓館裏。”
沈程曦母親又問∶“那,李萌萌人呢?”
小然∶“正在家裏洗澡。”
李萌萌從盥洗室出來,剛走進了臥室,電話就響了。她忙過去接通電話∶“哪位?你好你好。白天鵝樂隊到啦?好好。我換件衣服,馬上趕過來。”
馬寶車以八十碼的車速在外環線上行駛。
阿龍有些不耐煩了∶“臭丫頭,你是怎麼回事,下了內環上外環,你是在過開車癮呢,還是帶我上海一日遊啊?”方慧笑而不答,繼續開自己的車。阿龍伸手擰了一下方慧的大腿問∶“你到底在搗什麼鬼?說呀。”
方慧終於開了口∶“幹爹,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阿龍搖搖頭,問劉麗麗∶“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劉麗麗晃了晃手中的一長條黑布,調皮地說∶“是遮住你雙眼,玩心跳,玩激情,玩感動,玩興奮遊戲的日子。”
二樓餐廳裏,男男女女都在忙碌。
李萌萌帶著十幾個拿著敲打樂器的男女,走了進來。“就擱在那兒吧。”她指了指餐廳中央的一塊空地,對身邊的一個女孩說了聲後,走到正在和王宏海一家說笑的小然麵前,先叫了一聲大哥後,問小然∶“小慧那裏怎麼樣了?”小然看了看手表,點點頭說∶“應該,快到了吧。”
寶馬車,停在了豐田車的旁邊。
方慧和劉麗麗牽著已被黑布遮住雙眼的阿龍下了車,走進大酒店,踏上了樓梯。
劉麗麗說∶“二老板,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當阿龍一出現在餐廳門口,餐廳內瞬息安靜了下來。
阿龍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後,問∶“小慧,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如此安靜?”誰知他的話音剛落,隻聽得四周忽然響起了一陣叫聲∶“四哥。澤輝哥。”他吃愣一下後,高興地說∶“那是我的兄弟。屠夫,長腳,老油條,七寸疤,十二妹┅┅是你們嗎?”
李峰忙說∶“澤輝哥,是我們,兄弟們全來了。”
阿龍抬手就要掀黑布,卻被方慧阻止了,並說∶“幹爹,遊戲剛開始,我不許你違反遊戲規則。”他隻好忍著,問∶“方老七,我聽見你的聲音了。嘿!老五老六也來了。小慧,快告訴幹爹,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我往日的兄弟全到了?”
方慧笑了∶“幹爹,現在告訴你,這遊戲就不好玩了。聽覺,算你通過了。現在,要看看你的手感怎麼樣?”她拉過沈程曦的手,接著說∶“摸摸看,這人是誰?”阿龍摸了幾下兒子的手,大笑起來∶“這是我兒子,錯不了。”方慧又拉過沈程曦母親的手,說∶“什麼兒子不兒子的,這人的年齡比你大,別亂占便宜。再仔細摸摸,看看這人到底是誰?”“肯定是我兒子。”阿龍嘀咕了一聲,重新再摸,愣住了∶“這是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