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潼城南有座驪山,秦嶺山脈一支,黃昏眺望山巒,暮色中一片蒼茫,參差不齊的樓閣掩映在山下的綠蔭叢中,隱約可見的宮殿飛簷鴛鴦瓦顯露出此地豪華與壯觀,這便是夕陽無限好的驪山晚照。
“三千寵愛在一身,香消玉殞馬嵬坡。唉!可憐的貴妃玉環,可憐的四術道弟子。”
“可憐的是先祖雲了。他老人家先鑄造了柳葉雙眉久不描,殘裝和淚汙紅綃,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的梅妃采蘋,又鑄成了三千寵愛在一身的貴妃玉環,可采蘋被唐玄宗冷落,玉環香消馬嵬坡。”
五月的華山雲淡風輕,峰插雲霄,山清水秀,蝶舞蜂飛,鳥語花香,景色異常秀麗。
三乘雙人小轎在玉泉院前落轎,隨在轎旁手提點心竹盒的丫環忙撩開轎簾,從轎裏出來三個嬌滴滴秀女,在正午曖人的陽光下格外養眼。“姐姐們,我們上山嘍。”說話的是位嬌小的長發少女,生得眉清目秀,儀容不俗,姿色十分誘人,她就是合肥斐府家十五歲的七姑娘靜雯,另兩位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有三個遊山賞景的小姐在說笑中從聚仙台慢悠地住真武宮走去,身後跟著四個挑擔的仆人和手提竹盒的丫環。
突然,不寬的山道上有條大漢迎麵跑來。“閃開。讓道。俺有急事。”這漢子上穿土布紫衫,下穿白布燈籠褲,左手提著藤條藥箱,右手提著四隻老母雞,背上還馱著個老大娘。他邊跑邊喊,可山道就這點寬度,想讓也沒個閃處,三位小姐正在吃愣中,那大已到了眼前。“三位姐姐,我娘子快要臨盆了,請行個方便往回走,不遠處有個寬敞地方。”見這漢子言語誠懇,焦急萬分,大汗淋漓,三位小姐也不說話,轉身朝仆人丫環揮揮手,便往回走。
不一會便到了寬敞處,那漢子剛要趕路,其中有位小姐問:“請問大哥,你知道紫衣門怎麼走?”那大漢忙說:“巧了,俺就是紫衣門的弟子,你跟著俺走就是了。”言畢也不管三位小姐姐跟得上跟不上,撒腿就跑,累得三位千金小姐和她們的仆人丫環上氣不接下氣地尾隨在後,遠遠地跟著他閃入一條小道進了密林,眨眼就沒了影子。
這主仆都是合肥大戶家的人,又何時吃過這等苦,若非年前小姨太修了個豔軀麗容回府來看望老太爺,讒得整條大街七鄰八舍的女人直冒嫉火,這姐妹仨商量後,就帶上仆人丫環偷跑了出來,按著小姨太所說的地址來到了太華山。“二姐,我實在跑不動了。”小妹靜雯氣喘籲籲地說了一聲後,雙腿一軟,坐倒在了道旁的枯葉上,兩個姐姐見了也坐了下來,讓丫環打開竹盒,取出糕點邊吃邊休息,說笑之中忘了趕程,不知不覺中到了黃昏,這才想起正事,忙沿著小路往山下走,可走到傍晚也沒見到一戶人家,正在焦急之時,有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山腰的人,你們是去紫衣門的嗎?”靜雯隨聲望去,發現山腳下有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忙說:“是啊,可我們迷路了,你能帶我們去嗎?”她見少年點點頭,忙招呼姐姐下山,仆人丫環緊隨在後,來到了山下。
“我叫五嶽,今年十五歲,是紫衣門的弟子。你們入紫衣門,是學占卜還是修煉?”
靜雯與五嶽一照麵,就喜歡上了這個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同齡人。“我叫靜雯,也十五了。我們姐妹仨,是來修煉豔軀麗容的。”五嶽點點頭,取過仆人的一擔鋪蓋挑在肩上,朝靜雯笑笑說:“那我們走吧,翻過前麵的山頭就到了。”便帶著她們主仆七人順著小道問問答答,說說笑笑地過了清涼山,快要天黑時,前麵的山坳裏出現了一道黃壁黑瓦的高牆,牆內整齊地座落十幾座大房。“瞧!這就是紫衣門。來,往這兒拐才是正門。”五嶽說著在前引路下了山,踏上了用青石板鋪成的路麵,還不停地與大院對麵村莊裏出來的人打招呼,當有人問及靜雯他們是誰時,就說:“這三姐妹從合肥來的,也是來我們紫衣門修煉豔軀麗容,往後多照應啊。”
紫衣門的山門雖不氣派,卻很森嚴,拾階而上的十八階台階上,分兩列站著十個手持虎頭鉤的青壯大漢,石階旁的巨石上刻著鬥大的黑色“紫衣門”三字
自拜了掌門人兩淮神相後,靜雯三姐妹被修煉司長老惠澤師太帶入了後院,仆人丫環安排在了大院對方的村裏。
這大漢名叫宏坤,紫衣門修煉司內的聖輔,項城人,袁三甲的嫡曾孫,父親就是紫衣門的前任掌門神瞎子阿良。他匆忙地趕回來,是因為愛妻嬋妹即將臨盆,所以進了院子大門後,往1892年5月淝西阿蟬近代史上有位占卜異人叫皖南怪道,乳名五嶽,母親是四術道支脈紫衣門的《豔軀容麗》修煉弟子,淝西阿蟬,為世上尤物,長得柳腰碧波,修得膚白潤澤,父親是紫衣門修煉弟子的督導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