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那我們晚上見。”
上蒼神犬剛掛了電話,胡老板就嚷了起來,火氣特大特猛,就象吃了炸藥似的,如不是牡丹攔著,手也要打上來了。約罵了十來分鍾,胡老板也累了,點上香煙,喝了兩口酒,雙目怒視著他。這沒頭沒腦的,算什麼事嘛,如對方不是牡丹的父親,他早怒了,管你什麼億萬身價,扯蛋。“爸,你罵夠了沒有,沒罵夠繼續罵,如罵夠了聽我說幾句行嗎?”他的語氣雖沒有發怒的成份,但卻有一點火苗,而且說話的神色也不對,象是要後發製人似的,這讓牡丹十分害怕。一個是養育自己三十年的父親,財大氣粗,氣勢淩人,雖沒多少文化,卻嫉惡如仇,而教訓人也教訓憒了;一個是讓自己苦等了十年的男人,奇異怪才,玩轉塵埃,滿腦的策略,誰都敢惹,深沉得讓人摸不透。如他倆幹起來,那必是火星撞地球,她也就完了,隻有死的份。
胡老板還真沒料到上蒼神犬會用這種語氣衝撞自己,還真吃愣了一下,剛想給他的顏色,目光卻恰好撞上女兒那張快要哭的臉,隻得無奈地歎息一聲,搖搖頭說:“好啊,那就談談你的想法吧。”上蒼神犬點燃香煙,手上玩著打火機,雙眼從胡老板的臉上移到了窗外,輕歎一聲,說:“你抓扒手,做得很對,可讓人盯上了總不是好事。爸,我知道你不怕,可丹丹怕,我怕,婷婷也怕。對我來說,20萬是天文數,買了我也許還沒這個數。可你是大老板,天天讓小鬼纏著也不是什麼好事,還不如用20萬買個平安。也許你會說,我給了他們20萬是怕了他們,是在助長他們的氣焰。爸,我這人不會做假,剛才已經說了,我們仨都怕,所以要破財消災,用你的九牛一毛求個平安,劃算,也值。爸,實話對你說吧,誰憑白無故從我手上拿走20萬,我會心疼得半年睡不著覺,10年之後還會想起這20萬,這是真的。也就是說,為了給我自己找到平衡,我會讓小米他們拿了這筆錢,還沒來得及享受,就成為今晚的住院押金。爸,這就是我的想法。”這下胡老板終於聽懂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女兒說:“丹丹,爸為這事想了好多招,就沒想到他這一招。”說真的,牡丹聽了父親這話很是得意,因為父親的話是在誇他,就說:“爸,往後沒知道他的想法前,別亂發火,搞得我多尬尷,隻怕你倆鬧起來,那我隻有自殺了。”他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笑嘻嘻地拍了一下女兒的腦袋,問:“那你準備怎麼做?”上蒼神犬笑了笑,先吩咐牡丹:“拔通依依的電話後,給我。”然後把手機放在胡老板手上,打趣地說:“爸,讓你的會計送二十萬現金過來,算是買一張晚上看戲的票子。”胡老板沒吭聲,卻點了點頭,拿著手機離開了餐桌,來到了窗前。
牡丹拔通了依依的電話,把手機給了上蒼神犬。他接過手機輕聲地說:“別吭聲,依依,是我。你聽著,叫上可可,江麗,慧玲,和水仙,如佳雲到了,你讓他一同過來,我在十堰等你們。記住,別太張揚,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已經到了這裏。你們快點出來,有件事想讓你們辦。就這樣,見麵再佯談。”掛了電話,他把手機給了牡丹,見父親也已打完電話回到了桌上,就說:“對了,爸,我們前麵談到哪兒了?”他想想後,接著說:“對,是房地產投資的話題。爸,我有一個想法,現在的人喜歡複古懷舊,我在去年的這個時候回過一次安徽,也就是胡錦濤的家鄉,那裏有我的同學,老師,和校長。績溪是個古城,那裏有許多古村落,基本都是明清風格,可被拆了不少,也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