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女兒一左一右挽著父親的胳膊,離開了天台花園。周佳,敏敏一些人見了他,原想留下他,當發現這父女三個眼晴通紅,象哭過似的,誰都不敢吭聲留住他,免得自討沒趣。
“佳楓,你爹是不是哭過啦?”紫婉不安地問。“婉兒。”他叫了一聲,看了紫婉一眼。“我不問就是嘛,你這麼凶幹什麼啦。”紫婉象是有些不高興啦,氣呼呼地瞧著他。他笑了。“別生氣。別生氣。”說著,忙過來哄她。“乖,是我心裏有事。”紫婉搖著頭說:“不行。這麼多人你凶我,多丟臉啊。我要罰你。你說,受不受罰呀?”他歎息一聲,說:“罰罰,隨你怎麼罰。”
“轉過身去。”紫婉推了他一下,從口袋裏摸出一塊黑布,將他的雙眼蒙了起來,說:“記住,這塊布除了我拆,你不能拆,其他人也不能拆,否則我哭給你看。”他聽了這話,不知怎麼,心裏覺一陣的痛,忙摸出她的臉說:“別這樣,沒人敢拆我的布,就你來拆。乖。”她打開房間的門,將剛才見到他逃進房間的黃程惠敏叫了出了,咬耳輕言了幾句後,將惠敏推到他麵前,拉過他的雙手抱住她,嘻嘻地說:“我讓你猜三個人,猜準一個放你一天假,猜不準,就呆在家裏不準出去。”
“臭女人,和我玩這個,你輸定了。幹脆多測幾個,你敢嗎?”
“猜就猜。不過,你說錯一個,我就扣你一天,敢不敢?”
這種遊戲對別人來說,也許是高難度,但他是與眾不同的怪才,何況早在七年前,敏敏,程菲,方慧她們已和他玩過這種遊戲,結果是一猜一個準。“成交了。”他當即笑了。雖然數十年沒見了,但數十年前的情景,卻曆曆在目,猶如昨天,每一個女人都在他的心中,所以也不在乎是否看得見,一切全憑手中感覺和心靈感應。由於看不見,他就在黃程惠敏的臉上胡吻了一陣後,輕歎了一聲,說:“來呀,還要我求你啊,快吻我幾下。”惠敏也不敢吭聲,乖巧地抱住了他,象蜻蜒點水似地在他臉上吻了三下。他愣了一下後,雙手從柳腰慢慢地往上移,最後捧住了她的臉,接連歎息了幾聲,痛苦地說:“算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盈靜姐妹也活不過來了。而且,女兒都這麼大了。再說,那件事我也有錯,我不該忙了長老們的事,把你給冷落了。現在,我真心地對你說,對不起惠敏,我原諒你了。”從懷孕開始,黃程惠敏始終在等這句話,今天終於得到了他的原諒,激動得“哇”地一聲痛哭了起來。“你沒錯。你沒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真的好後悔。”她緊緊抱住了他痛泣。原來十幾年前,黃程惠敏與他嘔氣,任性地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結果陷入了別人的圈套遭到綁票,對方獅子大開口,竟敲詐巨額三百八十萬港幣,急得她父母慌忙湊錢,並告訴了他。為了救惠敏,他似乎動用了獨立執法大隊,和衛戎營的全部人馬,並將那座歹徒藏身的村莊圍得密不透風。雖然最終救出了惠敏,可包括他最喜歡的盈穎,盈靜這四個弟子,卻死在了那場激戰中。這對他來說,是文麗,百合,玫瑰死後的第二次沉痛打擊。當時,所有的人都怕他在一怒之下,會掐死惠敏,並將這座村莊永遠從地球上抹去。為了這件恨事,他再也沒理過惠敏,並將所有來說情的人都趕了出去,就連齊雲道長,紫杉婆婆這樣的人物,他都沒給一點麵子。為此,惠敏一直在悔痛中生活著,等著他的原諒,並多次從香港飛到上海,可他始終不給惠敏認錯的機會。可是,在場所有的女人,也包括他的二個女兒,對他如此之快就能感覺出懷裏抱著的女人就是黃程惠敏,而且還叫出她的名子,證明這種確認是非常肯定,這大家都感到萬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