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廷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但是想到很快安家的所有就是他的了,心理也就好受了很多。
又掛上了虛假的笑臉,和走過來打招呼的人聊了起來,隻是眼神時不時看向安憶南的方向。
“安總,你來了,以前都是你爸爸和媽媽,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我以為你不願意參加這種活動。”
“是不太喜歡,但是這是父親每年都要做的事情,他也特地吩咐了,就算他不在了也要繼續每年進行慈善活動。”
“老安總他……唉。”慈善家似乎很悲傷。
安憶南掩下眼中的嘲諷,開口說道:“父親生前沒有遺憾,就是想讓我去看看他捐助的那些地區的情況,現在他們的生活應該也不錯了,我準備過一段時間就去看看。”
“這…”慈善家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這是自然,過幾個月我就安排安總過去看一下。”
安憶南挑了挑眉,“幾個月?就下個月吧,正好有時間,你不用安排我,我就是去看看,自己坐飛機就過去了。”
慈善家擦了擦汗,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去忙吧,我隨便轉一轉。”
“好,安總你請便。”
安憶南勾了勾嘴角,看著慈善家如同一隻受了驚的老鼠東撞西竄。
嚴鬆饒有興趣的說道:“正準備去看?”
“當然不,有的時候不能逼太緊,但是也不能太過於放任他們,否則他們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本來就不是東西。”
安憶南挑了挑眉,表示很讚同嚴鬆說的話,“人都處理好了嗎?”
“嗯哼。”
“讓他們跟緊老狐狸,別打草驚蛇。”
安憶南拍了拍嚴鬆的肩膀,兩個人如同在說什麼好笑的話題,兩個人眉開眼笑的交談了一會,看上去像是一對好朋友,很平常的交流,並沒有注意他們交談了什麼,兩個人很快就分開,安憶南成了很多慈善家的拉攏對象。
對於這種場麵,安憶南雖然早已經習慣,但是他很不喜歡。
每次從宴會裏出來,他的心情都會差到極點。
看著無數個虛偽討好的笑臉,他感覺讓人作嘔。
安憶南掛著笑臉太久,有些不耐煩,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離開了晚會會場,隨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在草坪上坐了下來,手撐在地上看著頭頂的天空。
如果夏玥在身邊就好了。
想她了。
不知道她在孤兒院還好嗎?是不是和他一樣,在想著對方呢?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此時的夏玥正和一群小孩玩遊戲,而且玩的幾乎忘我,根本沒有時間想他。
“怎麼辦!他要去看捐助地區的情況,這他一看豈不是就暴露了?”
“你怕什麼,你不會說是被當地政府的人給拖住了,怎麼搞也搞不到我們這裏。”
“真的嗎?但是據說那個政府裏的人很難搞。”
“給錢就行,實在不行就打,他們沒有子女嗎?”
“可是……”
“可什麼是,你不這樣做,安憶南一旦抽手,你就等著吧。”
暗中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安憶南就看著天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直到他們離開。
安憶南沒有回去,在手機上和嚴鬆說了一聲,就直接離開了會場。
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大街上,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飛機場,安憶南下了車,倚在車上抽著煙,看著飛機場的方向,給林丹發了一個消息就直接走進了機場,把車鑰匙交給了前台,買了去A國的機票,坐在休息室等待著飛機。
等到廣播上通知去A國的檢票,他起身離開了休息室,檢了票以後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登了機,安憶南關了手機,直接閉目養神。
等安憶南下了機,A國的天也已經黑了下來,來到孤兒院,夏玥正在為孩子們講故事。
安憶南敲了敲房間的門,夏玥讓身旁的孩子都趕緊去睡覺,她開了門看到站在外麵的安憶南,有些驚喜,卻沒有驚呼出聲,小心的關上門,夏玥拉著安憶南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怎麼來了?”
安憶南坐在床上觀察著夏玥的房間:“以後不能就這樣讓男人直接進你的房間。”
“你是我哥哥,有什麼不能的,對了哥哥當年的十八歲禮物你還喜歡嗎?”
安憶南回想了一下被他扔在地上的畫,愧疚的點了點頭,違心的說了一句:“喜歡。”
他是真喜歡,隻是當時的他瘋了。
夏玥並沒有看出安憶南的不對勁,聽到他說喜歡,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喜悅之中。
“喜歡就好,以後還要給哥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