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采微的腳步不由頓住,如果她再前進雕後很可能發動攻擊,可是如果現在停下來,更無法取得雕後的信任,淳於逸風交待她的事便無法完成。
顧采微微呼口氣,又小心翼翼朝雕後靠近,她越走越慢,口中輕吹溫婉的口哨,表達她的善意,惟有這樣才可降低它的警惕。
眼見著雕後撲閃著翅膀,似立了起來,不知要做什麼,顧采微有些忐忑的緩緩伸出了手,忽然雕後琥珀色的眸一眯,張開了它的血噴大口,朝顧采微襲來。
淳於月白在隔壁看著,倒吸了口氣。
“要不要去救她。”他道。
淳於逸風和赫連容緊看著顧采薇沒有動身。
顧采微沒有動,雕後的撲閃著翅膀,口直鉗在顧采微的手壁上,咬了幾口。
“嘶”顧采微隻覺一抖,手臂上傳來鋒利的巨痛,被雕後咬過的地方,一片朱色的鮮紅順著白色的紗襟暈出來,那一片紅色仿似一朵盛開的小花,在白色的衣襟上異常明顯。
但她不能掙紮,顧采微顫抖伸長手輕輕撫摸在雕後的頭上,那是一片柔軟的地方,惟有這樣可以建立彼此的信任。
雕後黃色的羽毛一抖,卻沒有掙紮,那雙琥珀色變得純淨,直直望向顧采微,瞬時好像變成了顧采微手中乖巧的寵物。
淳於逸風望著隔壁屋子這一幕,不由微微鬆懈,輕吐了口氣,適才他還真替顧采微捏了把汗。
“要喝酒麼?”淳於逸風得意對一旁赫連容道。
“你以為這樣便完了?雕後性格多變,每月都有一個發狂的日子。”赫連容看淳於逸風的表情,不由嘴角微勾,望向顧采微的眼神眯起。
“什麼?你是說今日是雕後發狂的日子?”淳於逸風聲音沉道。
另一邊屋子
顧采微心中微微放鬆,心道隻要真心和雕後溝通,它會感覺到她的友善。可是一瞬雕後眸色微沉,似閃過一絲犀利,顧采微微頓,接著便感覺雕後碩大的翅膀展開,像雄鷹展翅一般,那是攻擊人的動作,她來不及反應,便被雕後掀翻在地。
接著雕後張大口急鳴一聲,伸爪向她抓來,顧采微情急,抓起了一旁的一塊木板,直被雕後一爪扯爛。
顧采微不停吹口哨,表明她沒有惡意,但雕後似乎聽不懂,向她抓來,顧采微覺得這隻雕後頂受了刺激,或是被人抓住,很不信任人。
鳳雕一爪抓在顧采微被上,雪白的紗衣直劃出長長一道血痕。
顧采微微驚,袖中一支銀針閃動,微思,雕後襲來,她直射出,射在雕後頸上,可使雕後微鎮靜,接著顧采微從腰間掏出母親留下的玉笛“聞靜”。
一管清悠純色的笛色從她口中流出,笛色悠遠,震撼,似遠遠山樹中一抹瞬間沁人心脾的清風。
所有人鎮住。
“她竟後使用聞靜?”赫連容眸光微深,站了起來。
“聞靜”是翔鳳國維羽族祖傳之物,向來隻有維羽族族長才有,已經失傳有很多年了,難道這個女人是
隨後雕後似被笛聲吸引,撲閃的翅膀瞬間收起,屈身靜靠在顧采微的腳下,這樣的動作代表臣服。
悠揚的笛聲響了一番,讓顧采微又響起母親,母親曾說過“聞靜”的笛聲是世間最好聽的聲音,顧采微吹了母親最喜歡的曲子《天音》,眸中不禁緒了淚水,一種濃烈的不舍流出,雕後似感覺到,低鳴了兩聲,用頭贈一一下顧采微的手臂,想撫平她手臂上的傷。
顧采微輕撫雕後的頭,微微一笑,隻有動物才不會掀她醜。
忽然感覺一陣暈眩,想是剛才雕後抓傷她的傷口毒性發作,顧采微起身迷迷糊糊敲響了門,門被打開便跌入了一個懷抱,像是淳於逸風的身影。
“來人,立刻送她回王府醫治。”淳於逸風微蹙下好看的眉形,微深的眸望眼懷裏的女子道。
顧采微,這個女人不簡單。
“你贏了,這是解鳳雕毒的解藥,服下去一個時辰她便會醒。”赫連容看眼淳於逸風懷中的女人,一邊拿出解藥。
“哇,這個女子真有兩下子,逸風你走運了。”淳於月白在一旁笑道,對淳於逸風使了眼色。
所有人看到顧采微適才那一幕,大概心中都會有顧采薇有些好奇。
淳於逸風派人撫顧采微上了馬車。
躺在鋪了軟墊的馬車裏,馬車搖擺,顧采微口中喃呢不停叫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