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滄桑之人,畫出來那種不圓滿,也有所讓人感歎,越畫,越是覺得自己學不完,越覺得自已不夠,永遠都不夠,想追求的,總是不到盡頭。
心易滿,而學無涯。難得他願意,帶我去看盡各處的風景,讓我畫畫,做白由自在的人。我覺得,這是我一輩子的幸運。
梨香回來的那天,我們就走了,把所有的寵愛,都還給她。
樓破邪不喜歡梨香,他說,她總是在嫉妒我,而且,總是不知足,倒不如離得遠遠的。也免去我與她之間的磨擦。
夢裏醒來,不知是身是客,半夜窩著,聽那馬山夜雨,燙壺暖酒,窩在窗邊,靜靜地聽著,就為了感受那種境界的哀轉。
可我還是沒覺出什麼,樓破邪抓住我在懷裏麵:“別動啊,你聽,聽到了幽轉嗎?"
我搖搖頭:“我隻聽到了滂沱的氣勢,山雨欲來,得關窗,不然的話,會刮一夜的冷風。”
他輕吻著我的臉:“你會怕冷。”
“會啊,我最怕冷了,何況現在是冷秋之際了。
他將我手拉入他的腰側,感受著那暖氣:“還怕不怕。”
“不怕了,不怕了。”
抬起頭,看到了眼眸中的情欲,昏黃的燭光在飄搖。
那夜的記憶,早就飄散不見,他總是很沮柔。
輕輕地捧著我的頭,深深的吻。手解開衣服:“初雪,我太熱了,讓我抱你冷一會。”
他揚起棉被,讓那風吹熄燭火,再關好窗。
慢慢地解開我的衣服,他俯了下身,抱住我,不讓沉重的身子壓著。
我輕吻他的唇:“夫君,你不是說,不會讓我累著嗎?"
“可是忍不住,初雪。”他衣服也不脫了,頭探入我的衣服裏,輕輕地往上吻,手卻是不安份地往下挪。
甜蜜的感覺,忍不住的快意,讓我腳趾頭開始卷曲起來。
“初雪,我們生個孩子,生一個漂亮的孩子。”
“哪要是不漂亮呢?”我咬著唇,忍受著他觸摸我肌膚的陣陣快意。
他笑:“隻要是你生的,一定會是美麗的。”
“是你的娘子,自然是願意為你生孩子。”傻瓜樓破邪,一定是看到那客棧裏的可愛小孩子,心有感觸了。
他吸吮著我的胸,讓我忍不住輕顫。
他的巨大沒有預警地衝了進來,讓我輕叫了出去。
他笑,吻住我的唇:“我想要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孩子。”
“你今天真是、、、、”他一動,我又忍不住了。”
輕咬著我的耳朵:“怎麼了?喜歡嗎?
“不喜歡。”我冷哼。
他凶猛地動著,一波一波的快感在我的身體裏爆發。
汗水酣暢中,聽到雨的笑聲,看到燦爛的星光。
心貼著心,那般的近,幾於是跳著一樣的節奏。他撫著我額頭上的汗珠,在夜裏,笑得那般的美。
風一重,雨一重地襲來,半夜夢醒,聽著那雨聲,伴著那穩定的心跳聲,沒有巴山的蒼涼與歸家與在他鄉為異客的冷寂。
他似乎也醒了,將被子拉得更上,蓋住我的肩頭,在我額際落下一個吻,圈緊我又均勻地呼吸。
清晨的山,清得凝著水意,一山的靈秀,望眼是青新翠綠,隨處有流泉飛瀑。
我貪婪地看著,畫著那還帶著昨夜花落的小飛瀑,伴著飛齊落,細細碎碎的香氣,在鼻尖上打轉。
我伸著懶腰,坐得有些累,才站起來,就聽到湖的下邊有人叫:“有人落水了。”
放下筆,我往下麵去看看,樓破邪去買吃的了。如果我能幫上忙,那也是好的。畢竟,每一條命,都是珍貴的。
我下到下麵的時候,已有幾個會水的人跳下去拉住那姑娘,一身的白衣,滿臉的水。
“初雪。”我聽到上麵有人叫我的聲音,飽含著了焦急與害怕。我穿過人群,卻看到他在人群中急急地尋著我。
“邪。”我揚起聲音叫。
他轉過頭,鬆了一口氣:“初雪你不好好地在上麵、、、、”
臉色可不太好看,我上前去拉他的手:“我聽說有人落水了,就來看看。”
“你真是嚇著我了。”他咬牙:“我聽說落水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他以為是我嗎?“傻瓜樓破邪,你總是患得患夫。”
他緊緊地抱著我:“別再亂走。”
“邪,都看著我們呢?”我輕輕地地掙紮。
他不管,身上的肌肉憤張著,是他的一些害怕。我踮起腳尖:“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他才輕笑,牽著我的手:“再上去畫完,就去下一個他方了,一路,就快到小家了。”
可是,沒有來得及,再按著計劃走。不然的話,去到他所說的牧場就是春天的四月,那就雪融春暖草綠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