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之後金王爺和她妹也沒有上過木家一步,她也沒有什麼印象。
金皓辰帶著侍衛進宮,她正巧在訓練著眾人練野戰,自個也是一身泥一身水的麵目全非。
李昭儀先發現了,然後用別樣的眼神看了她一下,然後就是眾人也發現了,在她和他的身上眼波流轉著。
“這是在幹什麼?”成熟韻味的男人擰著一張臉驚訝萬分地看著一地滾滾爬爬的妃子,揉揉眼睛以為自個看錯了,再看,真的好幾張有些熟的臉孔。
“回王爺,木魚小姐訓練後宮妃嬪。”
“太後當真是有些大意了,這還是後宮幺?”
木魚?那個醜女人,他怎麼左看右看也看不到在哪兒呢?
看熱鬧的人她一向無暇去理會,依然在泥水裏領著人爬,這幾日覺得體能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往日的狀態又回來了。
朱公公過來,笑開一張臉對著泥水裏的滾爬的人嚷:“木魚小姐,木魚小姐。”
金皓辰就看到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女人爬起來,聲音響亮地說:“朱公公,什麼事兒?”
“木魚小姐訓練真是辛苦了,老奴命人煮了些消暑的糖水給木魚小姐解解渴。”
木魚挑起眉,不客氣地說:“你有什麼事直說。”
“嗬嗬,木魚小姐就是厲害,其實老奴是有事相求啊!皇上又不肯喝藥了,老奴也是沒有辦法才來請木魚小姐的。”
木魚有些無語望蒼天,她明明是想做威風的教官名流千古,但是宮裏的人卻老是把她當萬能的嬤嬤使用,皇上不吃藥,找她,皇上不吃飯,還找她,皇上鬧脾氣了,還是找她。
罷罷罷,次數久了他們都習慣這樣找她了,她也習慣被多功能使用了,嗷,覺得大材小用。
走二步又回首望著金皓辰,淡淡地說:“你是金皓辰?我妹夫?”
金皓辰的眉頭皺起,不悅地說:“你怎可與本王這般說話。”
木魚哼哼二聲:“也不過如此。”
就這麼丟下一句話大步離開,金皓辰反複地思量這句話,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也不過如此?她是在貶低他。
木魚洗了個戰鬥澡才去龍悅宮,這個宮現在熟得閉著眼睛就能走到了。公公們看到她也不攔,微微一笑請她進去。
她還沒有進到寢室就聽到裏麵有談話的聲音傳出來,小公雞是那麼義憤填膺地說:“朕倒也是特別討厭她的,把朕的後宮弄得宮不成宮,妃不成妃,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皇叔,他對你不敬,這算什麼?他對朕亦也是如此,如果你能將她擺平出去,朕倒是多謝你來著。”
嘖嘖,好個忘恩負義的小公雞啊。
外間的宮女捧上藥,正欲往裏麵調蜜,木魚阻止了,端著汙黑酸澀的苦藥進去,笑吟吟地說:“皇上,你該喝藥了。”
他臉漲得紅紅的拉得長長的:“又是你。”
她笑吟吟而又輕鬆自地上前:“皇上你這不是想看到我嗎,天天故意不吃藥不吃飯還鬧脾氣,真是討厭死了。”
這一嬌嗔讓金熙打了個寒顫:“誰說朕想你了,再胡說八道朕把你踢到邊關紅帳去。”
她一臉天真無邪:“皇上,紅帳是什麼啊?”
他臉越發的紅:“滾。”
“哎啊,我記起來了,紅帳好像是勾欄院,不過我不知道那兒做什麼勾當的,皇上你知道嗎?”
金熙又羞又氣,他皇叔在這裏她也敢調戲他,太讓他沒麵子了。
金皓辰定定地看著她談笑風生,然後硬是讓最討厭喝藥的皇上喝了滿滿一碗苦藥,很是驚歎。
她地視他如無物,待金熙羞氣交加地喝下一碗藥就欲出去,他叫住她:“你是……真是木魚。”
她嫣然一笑雙眼無畏無懼地瞪著他:“對不起,我和你不太熟,請你叫我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