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吧,二個人,最後的機會。
金熙卻笑,低下了眉眼:“當然有了,朕這麼多天,都在想著你,朕知道你生病了,很焦急。”
她苦澀地一笑,他還是不願意說出來。
合上眼皮:“金熙,我很累,我想好好地睡一覺,成不。”
“好,朕守著你。”
他接過宮女遞上來的濕巾子,給木魚擦淨臉,又溫和地給她梳著頭發,木魚看起來,真的是挺累的。
睡一覺,睡得足夠了,精神也恢複了些。
很安靜的午後,涼風細細地吹著,帶來了外麵的花香。
她深聞一口,這就是宮裏的氣息。
她回來了,她還是很愛他啊,隻想聽到他的解釋,也許那天晚上,是有原因的。
起身,梳洗,外麵沒有宮女守著。
海棠花開得正好,一樹一樹那麼的熱鬧,絢爛得像是人間天堂一樣,她的生活,又焉不是如夢一般。
踏了下去,腳下仍是虛浮的。
金熙坐在花樹下,發呆地看著那一地粉色的海棠花瓣,想東西,想得很入迷,甚於是她走到他的身邊了,他還沒發現。
“皇上,木才人到。”高公公提醒了一下。他方才抬起頭,將那一臉的迷糊給收了回去,看著木魚就笑:“木魚,你來了,怎麼也不多睡一會,看你氣色,還是不如從前啊。”
“不想睡了,我可以去小東宮,看看晨晨麼?”
“當然可以了,怎麼忽然地就問起來了呢,一向你愛去,你便去的。”他笑:“以後這些事,也不用問你,你想什麼時候去看,就什麼時候去?”
她有些怔然地問他:“你為什麼現在對我這麼好?”
金熙就叫嚷了起來:“對你好,還需要理由嗎?笨蛋,去吧。”
往日晨晨在膝下承歡,不知多開心,現在就是晨晨再逗她,她也有些笑不出來。
晨晨很聰明,也可以適應宮裏的生活。
即然不能跟著她,那就在宮裏好好的吧。
第二天,他也不跟她說。
她看到鬱蘭送菜到乾清宮的門口,卻讓公公給擋下了,不許她進來。
第二天,他還是沒有開口。
第三天,她心冷如灰。
長長地歎了口氣,外麵鬱蘭又來了,但是還是一樣的待遇,公公們是不會讓她進來的。
可這一次,鬱蘭卻是有備而來,拿著太後給的令牌:“見此玉牌,如見壓太後娘娘,太後娘娘你們也不放在眼裏嗎?”
公公們還是不敢放,於是請了金熙出去。
鬱蘭可憐兮兮地說:“皇上,我隻是做了些你愛吃的菜送過來,皇上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他聲音冷淡。
“你是怕讓她知道嗎?”她淚汪汪。
木魚輕歎息,步了出去。
金熙一臉的驚訝:“木魚。”
她笑笑,一臉的淡然:“該走的,是我才是,對不起金熙,請你休了我吧。”
休了她,一了百了。不想再受這些椎心之痛,不想再和他混在一起,更不想再騙自已了。
給了他三天的時候,他連說也不想說。
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嗎?她那麼相信他的話,而且是他發的誓,他和鬱蘭不會有什麼的。
“木魚,你說什麼?”金熙張了張嘴巴,幾次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