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歌想起剛才從那侍衛口中得知的雲墨身中奇毒的事情,麵色嚴肅起來,同時也將身上的馬的韁繩交給了旁人。
黑色的閃電似乎並不滿意陸千歌將自己隨意交給旁人,正打了個響鼻想要往陸千歌身前靠的時候,卻靠了個空。
它察覺到自己的韁繩被握到另一個人手中,正想抬腳踢人,誰知道主人卻像是感應到一般回過頭來瞪了它一眼。
“不許傷人。”
眾人就這樣看著那馬似乎是有靈性一般聽著陸千歌這樣吩咐,隻是低下了頭,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被大人訓斥一樣。
“真是神奇。”
那些大臣家眷也沒有幾個敢在外逗留的,經過今日在獵場一事以後,他們哪敢再隨意在外麵逗留片刻。
要是出了昨日那樣的事情,皇上好歹還有身邊的侍衛保護,他們呢,撐死了也就一兩個家丁,還是不會武功的那種,到時候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快些回院子去吧,別在外麵玩了,要是遇到刺客,還能指望那些侍衛來保護咱們不成?”
一邊的大臣家眷不在意地說著,哪怕如此,卻也沒有忘了出來的排場,左右兩邊好幾個丫鬟伺候著,手上還拿著一塊嶄新的帕子,生怕被人沾了髒汙去,好用帕子隨手擦掉。
陸千歌跟著那小藥童進了內庭,瞧見裏麵藥香繚繞,隻這一會兒工夫就將原本是熏香的臥房竟是熏出了藥湯的味道。
“你家主子在哪?”
藥童指了指另一個冒著煙的屋子,陸千歌隨即跟了上去。
“你總算來了。”
江念白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而是將煮藥的事情交給了仆人,自己則是帶著陸千歌進了雲墨所在的臥房。
外麵所有的宮人不知情,還以為他要帶一個閑雜人等進去,直接將陸千歌攔在了外麵。
“江神醫,皇上說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王爺現在身有重傷,若是有心懷不軌之人進去再次傷了墨王爺,那可就難辦了。”
江念白聽著他們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話,臉色難堪無比。
“就算是皇上來了也該讓她進去才是,要不是我醫術不濟,也不會叫陸姑娘前來替你家王爺診治。”
兩個下人聽見這話驚恐地對視一眼,難不成他們是得罪了貴人,江神醫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敢過多阻攔,而是讓出了一條道來好讓他們兩人進去查看自家王爺的傷勢。
躺在床榻之上的人麵色青白,似乎是褪盡了血色,至於他肩上的那處傷口更是駭人,鮮血淋漓的傷處已經將纏在外麵的白色紗布浸透了個徹底,卻還是不停的往外滴著,已經結出了深紅色的血痂。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盡管在來時路上已經聽見那兩侍衛說了個徹底,陸千歌在瞧見這一幕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她歎了一口氣,坐在了雲墨旁邊,將手輕撫上這人緊皺的眉頭,也不知是遭了怎樣的罪,新傷舊傷接連而至。
江念白看著她熟稔的動作,挑了挑眉沒有多說,而是退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他們兩人獨處,在外麵端水的藥童剛想進去,卻被自家大人給攔了下來。
“大人,這是您剛才要的熱水,現在不端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