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可是白蕪道長?”
白蕪尚未來得及出宮便被麵前不知何處鑽出來的宮人給攔了下來,這個宮人穿著錦衣,倒是和宮裏尋常小主一般待遇,也不知她的主子究竟是誰。
白蕪心中多少有了揣測,正準備找借口推脫,誰知道這人又搬出一尊更大的佛。
“太後娘娘有請,勞煩道長跟奴婢走一趟吧。”
白蕪倒是不在意這些,隻不過看著這些人來勢洶洶,也就沒了同他們走的意思。
一邊伺候的小太監自然是知曉這些人是伺候在太後娘娘跟前的丫頭,附在白蕪耳邊一陣解釋。
那丫鬟本來擔心白蕪不會跟自己離開,說實話,她自己心裏也沒底的,若是麵前這白蕪道長執意離開,他們區區宮人宮婢,也是沒有辦法攔著主子的座上賓的。
更何況這人在皇上那裏也是被看的極其重要,若是自己一不小心衝撞了去,說不定還得加個掉腦袋的罪名。
“那就勞煩姑娘帶路了。”
宮婢沒想到白蕪這麼好說話,欣喜之餘不忘招待這人往慈寧宮的方向去。
“道長這邊請。”
宮人在前麵排成兩排,白蕪則是跟在她們身後朝著慈寧宮方向而去。
要說王太後也該是留在後宮之中頤養天年的時候了,偏偏要插手這當中的事情,若非是皇帝對太後有一份愧疚,也不會縱容她到如此地步。
慈寧宮中,王太後身著紅色宮袍,上麵繡著連黃色的祥紋,映得此人華貴無雙,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本宮已經聽孫德安說了,雲墨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白蕪不知道這人是真心還是假意關心雲墨,隻是粗略說了一下他現在的情況。
王太後見狀,叫宮人從旁邊拿來一個像是平安符一樣的東西交到了白蕪手中。
“這是本宮差人去國安寺求來的平安符,你去拿給雲墨帶上吧,也算是本宮的一片心意。”
這白蕪看著這護身符,隻覺得眼熟得很,他前不久才在墨王府搜羅了一堆這樣的東西,可以說和王太後此時拿著的一模一樣。
他看了眼太後麵不改色的神情,不知她是故意裝作不懂還是真的對此事毫不知情,隻是將東西收入了袖中。
似乎是察覺到那錦囊之中的東西不安分,他重重地一拍衣袖,那東西總算安分了下來。
王太後不知有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白蕪小心看過去,見她隻是在輕啜口中的清茶,便鬆了一口氣。
“既然道長還有要事去辦,本宮便不打擾了,”她辦完了事,伸手招來後在外麵伺候的宮人,示意宮婢將人送出宮門去。
雖說白蕪總是走了,皇帝卻將他先前那番話記得明白,也不知他口中說的貴人究竟是誰,他思來想去,隻好叫人去搜羅來了那日所有出入王府的人的生辰八字。
要說生辰八字,自然是隻有親近之人才清楚,至於陸千歌的生辰八字也就隻有德安院的幾個嬤嬤和芊雲閣的幾個丫鬟清楚。
宮裏來人問府中小姐的生辰八字這事自然是叫陸老夫人自然是上了心,她以為這是給府裏的丫頭挑選夫婿,便一股腦的報上了府中所有未許配人家的丫頭的生辰八字。
來問這事的宮人倒是犯了難,當時陛下隻說的是來問清楚陸府小姐的生辰八字,卻沒想到陸府有這麼多小姐,要這麼說,究竟哪一個才是陛下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