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見肖景行那般匆忙離開,也不顧自己。心中氣惱,回山莊內牽來一匹馬也追了出去。
江邊一隻船雖然火已經被澆滅,但是已經燒得差不多了,整個船艙都燒沒了,隻有船底在水中的一截剩餘,還是焦黑模樣。肖景行眉頭皺的更深。
“昨夜,監視這隻船的夥計呢?”船能夠被燒成這般模樣,也是用了一段時間的,怎麼沒有救下。
“夥計被殺了。小人查過,這全是被澆了油,故意而為。或是瞬間就著了起來,根本就來不及搶救。”
肖景行眉頭皺的更深,今天便是最後一天了,原本已經查出一半,現在卻是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將夥計厚葬。”
花蕊奔到江邊,見到被燒的隻剩幾塊焦黑木板的船隻,看了眼一臉愁苦的肖景行,走上前安慰道:“船雖然是被燒了,但是還是有線索可查的啊。”
“我是為白白死去的夥計惋惜。”
花蕊沉默,這群劫貨銀之人出手便是取人性命,從那日道現在已經死了近三十個人。殘忍至極。
小何道:“夥計們查看了沿江四周並沒有任何的車轍或者是牲畜的印記,這些貨銀應該還沒有被運回岸上。有可能已經被其他的船隻轉運走了。小人這就去查四周有無船經過。”
小何剛要轉身,肖景行立即的喚住他。“他們不會這樣一直的轉運下去,既然從顏掌事船中將貨銀劫走,如今又被我們查到船隻,對方不會再將其如此轉下去,這樣對他們更加的危險。”
“那……兩岸並未有見到任何的可疑跡象。”
花蕊凝眉想了下,笑著道:“我知道了,如果我是劫匪,我一定會將那些貨銀投入這江中,記下地點,帶這件事情過去,然後再慢慢的將這些貨銀運回去。這麼多的貨銀,都是成箱而裝成,也不會被江水衝走。”
肖景行看著花蕊得意的神情,笑著道:“我也是如此猜測。隻是這沿江從江寧到潤州如此長的地段,目標太大很難找。而對於對方來說很有可能一次幾箱不知不覺將貨銀全部的運走。”
“他們為了便宜打撈,肯定是投在了靠近岸邊不遠的地方。可以派懂水性的夥計先下水去查。”
“也隻能夠如此。”
肖景行找來了幾十個夥計下水去查找。直到黃昏的時候才查找了一半河段,依舊是沒有人任何的發現。再往上就到江寧。肖景行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猜測錯誤。
花蕊拍了下他的肩頭安慰的道:“別氣餒,今天找不到,不是還有明天嗎。今天沒有結果,明天的希望就更大。今天找了一半,明天就一定能夠找到。”
肖景行苦笑著不語。她怎麼會知道鬱弗離給他隻有兩天的時間,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而且現在太陽就要下山了。如果今天還沒有找到,便是失職。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想惹鬱弗離任何的不悅,否則他必定是難逃一劫。
最後肖景行也是放棄了,現在天暗下來,天涼,別讓這些夥計個個受了風寒。吩咐夥計都上岸收工。
忽然一個夥計此時跑來說找到了。肖景行激動的詢問具體的位置,帶著夥計們都過去。
到位置,已經有幾個夥計從水中打撈上來了幾箱。其他的夥計便都下水去將其他的貨銀都打撈上來。
肖景行看著一箱箱刻著鹿鳴山莊標誌的木箱,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為了確認是山莊的貨銀,肖景行當即打開其中的一個貨箱。看到貨箱內的東西,整個人再次的愣住了。竟然是一箱的石頭。所有的夥計也都是大吃一驚。
“怎麼回事石頭?”花蕊不解的詢問,好不容易找到的貨銀,瞬間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破石頭。
肖景行立即的打開其他的幾箱,都是滿箱的石頭,再其中一箱內看到幾個還沒有被水完全的衝刷盡的銀錠模樣的泥雕,表麵還有一層銀粉。肖景行讓夥計把所有的箱子全部都打開,其中有一個箱子剩下的泥塑銀錠最多,一個個的掰爛,肖景行心中自嘲的苦笑,原來這就是他要找的貨銀。
“肖護衛,這……”小何試探的問,這還需要運回山莊嗎?如果不運回去,這件事情該怎麼解釋。
肖景行吩咐幾個夥計在此看守,自己先回山莊。
一路上見肖景行的臉色不悅,花蕊趕馬趕上肖景行,小心的試探問:“這些貨銀都變成的石頭,會不會是顏掌事所謂,他暗中將所有的貨銀調換了?”因為劫匪時間緊張沒有機會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