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狠摔了一跤,又出了身香汗後,展小白下班後的疲倦感不翼而飛。
尤其泡個舒服的鮮花浴時,戴著耳麥聽著讓外國人聽後就懵逼的饒舌歌,旁邊椅子上再放上一杯紅酒--幸福的生活,怎是一個爽字能形容的?
"看來生命還真是在於運動,精神狀態也是。"
展小白閉眼端著酒杯,小腦袋隨著旋律輕晃著,無比愜意時,沈嶽卻在怒火衝天。
怪不得剛才洗澡時,他隱隱聽到有砸門聲傳來呢。
不過當時沒在意,畢竟他今天下午剛搬來,有誰會前來拜訪?
原來,確實有人前來拜訪過他。
隻是拜訪的態度,也太惡劣了些。
居然把他家房門給砸成了月球表麵。
還又無比囂張的留了張紙條,讓他往前看。
沈嶽霍地抬頭,看到了對麵的房門。
再傻的人,此時也該知道砸他家房門的,就是東戶。
"臥槽,我剛搬來好不好?還沒搞清對麵住的是人還是狗呢,你就把房門給我砸成了這樣,純粹就是找死。"
沈嶽憤憤地罵著,快步走到了東戶門前。
門旁明明有門鈴--不按。
明明可以用手敲門--哪有大腳來的更痛快?
別人都敢在砸爛他家房門後,還在門上貼條示威了,沈嶽這麼好脾氣的人,怎麼可以太溫柔。
那樣,不但會被人看不起,晚上睡覺也會做惡夢。
砰、砰砰!
沈嶽大腳踹門的聲音,估計能逆風傳出三百米,甚至牆壁都開始晃悠了,那扇門卻像千年古墓--任你外麵鬧的再歡,戶主依舊不會有任何動靜。
"草,你以為不開門,就能躲過老子的怒火了?"
沈嶽再次狠狠踹了一腳,轉身快步進屋。
等他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張紙。
其實,用鐵絲開門後再衝進去把某個囂張東西,給狠虐三百遍這種事,對於沈嶽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他卻不會那樣做。
現在他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
甚至,沈嶽都沒效仿某人,把東戶房門砸爛--據說,一扇質量好點的防盜門,造價高達數千元。
在錢沒有達到犯愁該怎麼花的地步時,千萬不要隨意破壞他人財務的道理,沈嶽比誰都懂。
貼紙示威就沒事了。
前麵有車,後麵有輒。
隻寫一句"好漢做事好漢當",貼在別人家房門上,又算什麼狗屁的好漢了?
應該畫一隻大烏龜,再寫上"此處為萬年烏龜之穴,是人免進。留言者--向前看"這行字,砰地一聲貼在門上後,就怎麼看,就怎麼順眼了。
"真是一筆好字,這是誰的墨寶?堪比王羲之,顏真卿。"
衷心稱讚著比屎殼螂爬好不了多少的字體,沈嶽又拿出一包蒜蓉辣醬,掐指算了下,捏在地板上。
搞定這一切,沈嶽轉身回到自家門前後,又拿出個什麼東西,在門板上鼓搗了會,這才進屋關門。
"明天一定要會會那位好漢。特麼的,這麼高逼格的小區內,會有這樣的垃圾存在,簡直是整個春天花園的恥辱。"
隨著酒勁慢慢湧上,沈嶽打了個哈欠,很快就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