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命賤。
住在原紡織廠宿舍那種鬼地方時,沈嶽每天不睡到中午十二點,都不算睡覺。
可現在才剛七點,就怎麼睡也睡不著了。
難道環境太好,還是確實命賤?
帶著這個疑問,沈嶽出了小區,迎著朝陽向某公園走去。
昨天中介小姐姐說過,小區東邊五百米路東,就是一處空氣清新的花園,早上可以去和廣場舞大媽切磋一下,保證能從中得到年輕就是好的感概。
來到公園後,沈嶽果然看到好多披紅掛綠的大媽,正隨著《小蘋果》的旋律翩翩起舞。
朝陽灑在她們臉上,就像鍍上了一層金子,看上去年輕了很多。
"再年輕,也隻是看上去而已。"
看了幾分鍾就索然無味的沈嶽,不屑的撇撇嘴時,手機響了。
是他的死黨陳明,聲音很急迫:"沈嶽,你在哪兒?"
"在公園和大媽們學廣場舞呢。大清早的語氣就不怎麼好聽,昨晚又被大姐從床上踢下來了?"
和陳明說話時,沈嶽可不能有絲毫的客氣。
不然陳明會立即拍馬趕來,點著他鼻子大吼:"還是不是兄弟?既然是,為什麼說話這麼客氣?"
"是。"
在兄弟麵前,自小就被彭曉航欺負慣了的陳明,從來都不會在意麵子,向來是有一說一。
沈嶽哈哈大笑:"我真聰明,哈。對了,大姐為毛要把你給踢下來?難道說,她在外麵有人了?"
蒼天作證,沈嶽當著彭曉航的麵時,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冒犯之意。
但背著她和死黨誹謗她--沈嶽和陳明在這方麵,有著太多的共同語言,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
"是!"
陳明說這個字時,有咬牙的聲音傳來。
沈嶽又是哈的一聲笑,正要再說什麼,忽然呆愣了下,隨即緩緩地問:"陳明,你說什麼?"
陳明聲音沙啞的說:"你大姐,和她的頂頭上司約會去了。"
"放屁。"
沈嶽眼光中有寒芒閃過,冷聲罵道:"陳明,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板擠了?才說這種屁話。"
"我、我沒有騙你。沈嶽,你、你來我家。"
相比起砸不爛,煮不熟,咬不動的沈嶽,陳明可以說是水做的男人。
如果受點委屈,就可能會像女人那樣流淚。
聽陳明要哭,沈嶽立即意識到事情嚴重了,連忙安慰:"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你、你要用最快的速度。"
陳明在那邊囑咐道:"我上班馬上就要晚點--"
"草,眼看腦袋上都要長草了,還上個狗屁的班。"
沈嶽沒好氣的罵了句,轉身快步走出公園。
很巧,他剛走出來,就看到一輛出租車駛來。
擺手上車後,沈嶽直接拿出兩張百元鈔票,動作粗暴的砸在儀表盤上:"鳳鳴路富貴園小區。能在二十分鍾的時間內到那兒,就不用找了。"
從這到富貴園,也就是四五公裏左右,平時打車最多也就是十幾塊錢。
不過當前正值上班高峰,要想在二十分鍾內跑到富貴園,對任何一個司機來說,都是個挑戰。
看著鈔票,司機隻猶豫了兩秒鍾,就接受了這個挑戰。
就在重賞之下變成勇夫的司機,載著沈嶽向富貴園方向疾馳而去時,東戶房吱呀一聲開了。
穿著一身素白色普拉達套裝的展小白,邁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