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玉麵帶笑容地走出總裁辦，走進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上，才放開緊握著的拳頭。
手心上，全是深深的血痕。
越言變了，從程歡那個賤人死了之後就開始變了，他看自己的眼神逐漸冰冷，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怎麼能瞞的過她呢？
怎麼能瞞的過，從五歲起便夢想著當他新娘的她呢？
她抬起手捂住眼睛，似乎這樣才能止住奔流的淚。
沒關係的，越言，你不愛我，就讓我來愛你，所有阻撓我愛你的人，所有擋在我麵前的人，都要死。
蘇阮玉前腳才走，秘書後腳就進了越言辦公室。
手裏拿著一份報告，額頭沁出些許汗珠，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越總，您要調查的顧歡資料，我這裏查到了。”
“嗯。”
“越總.....”
“還有什麼事？”
秘書抹了把額頭的汗，深吸口氣，才提起勁兒說，“越總，顧歡導演就是程歡小姐，她沒有死。”
嘶啦！
筆尖劃破紙張的聲音尖銳傳來，越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從大班椅上坐起來，連聲音都顫抖著。
“你說什麼？”
“顧家雖然刻意換掉了她的身份背景，但我們對比了DNA報告，確定是一人無疑。”
“蘇小姐的事的確是程小姐推波助瀾，越總，我們....”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我就知道，我知道的....哈哈哈哈哈”
越言喃喃自語著，到最後居然失控的大笑起來，那瘋魔的模樣，讓秘書都忍不住後退兩步。
“越總....您沒事....”
“我要去見她，我現在馬上就要見到她！”
還沒等秘書反應過來，越言便衝出總裁辦。
他死了五年的心在這一刻像是重新活過來，渾身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腦門衝。
汽車被他開成了火箭，一路連闖好幾個紅燈，刺啦一下衝進程歡公司的停車場，砰地摔上車門，踉蹌地跑進公司大廳。
他滿臉通紅，心髒似乎就要跳出嗓子眼，急切地四下尋找。
程歡手裏正拿著文件從側門進來，兩人的目光就這麼毫無意外地碰撞在一起。
空氣都像是停止了流動。
“歡....小歡....”
越言的聲音近乎哽咽，可程歡隻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同助理吩咐了一聲，便徑自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眼神冷漠的，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越言的心咯噔一跳，幾乎是立刻就跟上去，在她關門的一刹那，他身形一閃，險險地進了門。
“這位先生，商務合作出門左轉，這裏是導演室，不見客。”
麵對程歡的冷漠，越言沒有任何怒氣，反而緊緊地盯著她，像是要將她望進心裏，緊接著，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他。
程歡的眉頭皺的更深，接通電話內線。
“保安，我辦公室有....”
啪！
越言雙手撐在她的兩側，高大的身軀欺近他，強勢的，迫切的。
“如果你想讓保安進來看我吻你，我不介意。”
“.......”
盡管程歡極力控製，卻還是壓抑不住淩亂的呼吸，她原以為再見越言，她可以把他當一個陌生人，可此刻，她才發現她有多麼自欺欺人。
“越總這是要犧牲色相，給蘇小姐保駕護航？還真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