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他冷酷的唇角不由的浮上一抹笑意,連渾身的疲憊都消減了許多。
楊助理觸到他唇角笑容,心頭一震,不動聲色道:“司先生,那件事,您真的不打算告訴林小姐?”
言畢,似乎覺得自己有些越軌了,立即道歉:“對不起司先生,這不是我該過問的。”
司爵也沒有怪他,淡淡道:“她早晚都會知道。”
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思忖片刻,他推開車門跨步下車朝著別墅走去:有些事她必須麵對,他能做的就是在旁盡量減輕她所受到的傷害!
他剛進大廳,便有仆人追了上來:“司先生,司先生,不好了!”
司爵驟然停步,犀利的目光掃過眼前驚慌失措的仆人們,心頭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去尋找林安寧的身影。
這時,王嬸鼓起勇氣上前道:“司先生,林小姐她、她剛才走了。”
走了?
司爵眸光驀的一震:“什麼時候?”
“就在您回來前半個小時。”
司爵眸光一沉,一股慍怒不受控製的衝上心頭:“這麼多人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你們不知道這大半夜的她一個人出去有多危險嗎!”
“如果她出了什麼問題,你們都給我等著受罰吧!”
客廳裏靜悄悄的,隻有他憤怒的怒吼聲久久回蕩。仆人們都低著頭,生怕再惹怒了司爵。
這司先生平日裏對人雖冷但也一直客氣有禮,看來這次真是生氣了。
狠狠撂下那兩句話,他不敢再做任何停留,轉身疾步邁向門口,嘭的重重摔門離去。
這可是在郊區,她一個柔弱的女人獨自行走在夜色裏,教他怎麼放心!
他離開後,滿屋子仆人你看我,我看你。
楊助理剛下車,就見司爵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他有些詫異的問:“司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在車內?”
“那女人走了,剛離開半個小時,再叫幾個司機,我們分頭找,務必盡快找到她!”
林小姐走了?
楊助理悚然一驚,天,這深更半夜的一個女人在這郊區,那怎麼行!
思索間楊助理已開車離去,他也趕緊開車跟了過去。
……
司爵邊開車邊觀察著道路兩旁,深邃的眸底滿是焦慮。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竟然連林安寧的影子也沒看見。
他隻有停車,給楊助理打個電話:“喂,你那邊怎樣?”
楊助理焦慮的聲音傳來:“司先生,我這兒也沒找到人,我問過那幾個司機了,都沒看到林小姐……”
該死的!司爵低咒一聲,握起拳頭,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
他眸光狠狠一沉,飛快的撥出一個電話。
電話迅速接通,一個極其諂媚的聲音傳來:“司先生,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何貴幹?您盡管說,我一定盡全力……”
不等他囉嗦完,司爵迅速打斷他的話:“調動全市的警力給我找一個人,立即、馬上!”
“是!”
掛了電話,司爵疲憊的靠坐在椅背上,頭痛的揉揉太陽穴。
這裏本就地處偏僻,且地形錯綜複雜,萬一她出了什麼意外……
他狠狠閉上眼,不敢再想下去。
……
林安寧一路奔跑,跑的精疲力竭,再也邁不動半步,終於看見一輛的車。
她立即招手攔下,報出林家別墅的地址。
婚禮突然取消,她又不知所蹤,她父親林建國這會兒肯定急壞了。
她得回去看看他。
坐在的車裏,一陣說不出的悲傷湧上心頭,她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但母親不幸早逝,父親在她7歲的時候就娶了林卉兒的母親——謝芳。
她沒有其他姐妹,從小把林卉兒視作親妹妹,對她百般照顧。沒想到到頭來,正是她這個好妹妹明目張膽的搶走了她的未婚夫。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達目的地。
司機剛一停車她就匆匆跑下車,抬眸一看,瞬間驚住了。
宏偉壯麗的林家老宅門口居然圍滿了警車,還有一大群人對著老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林安寧遠遠看見林父身影,還未來得及呼喚出聲,就見他被警察強押上警車。
“爸——!”
她驚呼一聲,旋風般衝上前,但還沒到警車旁就被幾個警察擋住。
“林小姐,您父親因擅自挪用公產已被依法逮捕,您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律師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