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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去的向來早。
溪水還沒來。
他朝著她的座位瞄了一眼，咳嗽了兩聲。
想到昨天晚上的夢，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
拿出英語書，背單詞。
聽到聲音的江澄澄回頭，嗤笑，“江三兒，你吃錯藥了，最近學校這麼用功，是要考全校第一？”
“有何不可。”
“哎呀，我弟弟這麼聰明，不學習一樣考班裏前三啊，再說了，咱初中畢業不出意外直接上高中部，學得再好也一樣不是嗎。”
“不一樣。”
江河淡淡道。
“我這次必須考第一。”
“喲，原來你想考第一啊？”
聲音輕和，夾雜著身上淡淡的橘香和花香。
江河抬眼，同麵前的溪水對了個正著。
他漆黑的子瞳對上她清亮的眼。
昨晚夢裏的畫麵同現在對了個正著。
江河抿唇，皺眉，將書本擋在自己身前，念書。
他的嗓音磁性，說英語抑揚頓挫，字正腔圓，好似BBC的播音員。
溪水就笑，“你可以報名參加咱學校的廣播站，估計能要你。”
“誰要參加廣播站啊？”
白正東斜挎著包來了。
溪水說沒什麼，從旁邊的書架，要拿書。
江河也在同一時間要拿書。
兩個人的指尖碰到了一起。
下一秒，江河觸電一般地彈開，手指捏緊，放在身後嫌棄地擦了擦。
腦子裏，又浮現出昨晚上的畫麵。
她眉眼含笑，衣衫半褪，在誘惑他。
於是江河擦手指的動作更重了，好似要把自己的手磨破。
江澄澄都看不下去了，“江三兒，不就碰了一下，你至於嗎。”
溪水不怒反笑：“sry，我把書搬到另一邊。”
—
第二節課，是數學課。
數學老師一邊講課，一邊在下麵來回轉悠。
轉到江河這邊了，從江河的桌凳裏抽出一本漫畫書。
“撕拉——”
數學老師是個老固執加急脾氣的地中海，二話沒說將漫畫書撕碎了丟到了垃圾桶裏。
“江河，拿著書到後麵罰站！”
江河：“……”
一旁的溪水衝他眨眨眼睛，無辜極了。
江河咬牙。
自從遇到溪水，就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女生的報複也許會遲到，但永遠都不會缺席！
尤其是溪水的！
還有一個星期，他就能解放了。
為了不出任何的閃失，現在的江河每天晚上都學到很晚。
“兒子。”
洛崢給江河準備了夜宵。
“你那麼聰明，不用那麼努力，也是可以學習很好的。”
江河：“為確保萬無一失，這次我必須考第一。”
“啊我聽你姐姐說了，你有這份心是好的，不過你真的很聰明啊，你是三個孩子最聰明的，你都這麼努力學習了，你讓你哥哥姐姐怎麼辦。”
“不知道，媽你別打擾我。”
“哦……那你學吧，累了就去睡覺，你現在才初一啊！”
洛崢的教育就是——
別讓孩子太累。
洛崢正準備走，扭頭瞄著這書的封麵不太對勁。
“這是你哥哥高一的課本吧？”
“恩。”
“你怎麼在看高中的書？？”
“以防老師跨年級出題。”
說著，江河又在後麵慢悠悠補了一句。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洛崢：“……”
—
江河連著三天尿床了。
真的是連著。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得病了。
每晚上——都會夢到溪水。
邪門了。
然後第二天醒來，他就尿床了。
洛崢也發現了不對勁了。
江河每天早上都起來洗床單。
就算再潔癖，也沒這麼勤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洛崢就站在江河床頭。
江河醒了，看見洛崢，心口一緊。
“媽！你幹嘛？”
“你給我起來，我看看你床單上到底有什麼東西，你怎麼整天洗床單啊！”
“沒什麼！我隻是習慣了！”
“習慣？你之前可沒有這種習慣，這幾天才有的習慣，我看看你到底是怎麼了？”
洛崢說完，作勢拽著江河的胳膊，要把他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