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心想:我的不耐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溪水笑,“並不是一切的沉默都叫沉默如金,你這種年紀的沉默就是裝比啊。”
江河:搞的就跟你不是這種年紀似的。
江河把剪刀朝著江澄澄的抽屜裏一扔,不管了,準備學習。
溪水伸手,將他係在左手的紅繩拽下來,當頭繩用了。
她紮頭發的動作利索,側臉的弧度幹淨分明,那頭繩被她咬在嘴唇,貝齒輕含著,白白的牙齒,粉嫩的唇,帶著點風情萬種。
江河喉嚨動了一下。
他不清楚,自己這是種什麼感覺。
奇怪的感覺。
溪水已經紮好了頭發,這才看他,衝他笑笑,“行了,謝謝你的頭繩,以後我就紮著頭發了。”
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神,江河隨而皺眉,“這不是頭繩,是我媽給我祈福的紅繩。”
“哦,既然這麼有紀念意義,那我更得戴著了,謝謝啦。”
江河不想搭理她了。
溪水複又趴在桌子上睡覺,江河在做題。
教室裏麵就隻有他和她兩個人。
南邊的角落,花香浮動。
空氣中都透露著靜謐。
這是春天來了。
……
當天晚上,江河做了一個夢。
夢到溪水笑眯眯挽著他的胳膊,問他,她好不好看。
他冷聲,“一般。”
她就笑,那種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江河很討厭看到她笑,帶著點算計和玩味,他知道這個女生沒安好心。
不過她挽著他胳膊,指尖柔軟的觸感極好,他並不抗拒。
就見下一秒溪水抽回了手指去,一顆一顆解著身前的校服紐扣。
她白皙的鎖骨露出來,比同齡女生都要發育得好的身材。
江河喉嚨吞咽,“你、你做什麼?”
“你不喜歡看我嗎?你的眼睛怎麼移不開呢?”
“切,幹扁四季豆,有什麼好看的!”
他別開眼去,可還是忍不住衝著她那邊打量。
溪水的笑聲更歡,“你好好看看,我真的是幹扁四季豆嗎?”
江河:“……”
江河是被洛崢吆喝起來的。
親媽擰著他的耳朵,把他從床上拽起來。
“起床了,你今天怎麼回事?竟然起的比你姐姐還晚?!”
江河揉著發紅的耳尖,“媽,你以後別隨隨便便進我房間了!”
“我在外麵敲門了,你不理我,我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才進來看你!你今天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洛崢的手探過去,被江河拂開。
“我沒事,媽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切,毛還沒長齊,規矩倒是不少。”
洛崢很快出去了。
江河動了動身子,滿麵通紅。
低頭一看,臉就更紅了。
他好像是尿床了。
特麼的。
丟死人了。
打從他上小學開始,就沒再尿床了啊!
“該死……”
他趕忙起來,把自己的床單洗了。
三個孩子在餐廳吃飯,洛崢挨個過去檢查房間,見每個人被子都疊好了,不由很是欣慰。
其實還是爹教育的好,江紹琛慣老婆,他可不慣孩子,從小就教育孩子獨立自主。
洛崢下了樓。
“哎,三兒,你的床單呢?”
江河:“洗了。”
“怎麼了?髒了?”
“嗯。”
“你今天怎麼這麼勤快了?”
“……”江河沒解釋。
第一個放了筷子。
“我吃飽了,我去上學了。”
“哎你等等我啊三兒——”江澄澄咬著麵包,在後麵追。
江澄澈自己倒是不緊不慢的。
洛崢就笑,“你弟弟妹妹初中生都這麼拚,你都高二了,不能抓抓緊?”
“媽,去那麼早就得值日,傻子才去呢。”
江澄澈道。
江澄澄之前是個小胖子來著,是上了初中開始瘦下來了。
基因在那,醜不了哪兒去,江澄澈是出了名的花心公子哥,見一個愛一個,洛崢說過他好幾次,他不聽,江紹琛說過他一次,他就聽了,最近倒是收斂了不少。
“行了,附中初中部高中部都在一塊,你中午沒事就過去看看弟弟妹妹,別讓弟弟妹妹受欺負了。”
“放心吧媽,咱江家的孩子,能文能武,不會受欺負的。”
洛崢失笑,“你這張嘴喲。”
江澄澈是太會說了,油嘴滑舌的。
而江河就是太沉默了,要是兩個人能中和一下,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