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暈染下,費南蕭襯衫大開,懶懶的靠在酒架邊沿。
似乎有些醉意了,連頭都沒抬,隻是低喝了一句:“拿來!”
這樣的他,慵懶而頹喪,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尤其那散開的襯衫,透著一股奪人眼球的性感。
可,這裏唯一的一個女子,卻沒有被他的迷人吸引到。
而是,將視線緊緊的投在了池亦徹身上,著迷的看著他一舉一動。
“再喝你就要胃出血了!”池亦徹將酒‘啪’的一聲甩在地上。
費南蕭皺了皺眉,隻當沒有聽到他的話,順手又拿了瓶酒。
“你現在是費切斯的主人,卻每天這樣墮落的泡在酒窖裏,你讓費切斯的眾兄弟怎麼想?”池亦徹似乎是恨其不爭,一步過去,將他整個人拎起來,摔在酒架上。
酒架上的酒,被撞擊得‘哐哐’作響。
“咳咳……”連清北見這亂糟糟的屋子,幹咳了兩聲,提醒那纏到一起的兩人,也順便提醒一旁盯著池亦徹盯得入迷的女兒。
連恩靜連忙收回視線,此時,池亦徹也放開了費南蕭。
費南蕭掀了掀眼皮,暗啞的嗓子叫了一聲,“爸。”
“怎麼喝這麼多酒?”連清北表示一下關心,又推了推杵在身邊的女兒,有意無意的揚高音量,“靜靜,還杵在這裏幹什麼?趕緊去扶你丈夫。”
“哦,嗯。”連恩靜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低下頭去,不敢再去看池亦徹的神情。
而池亦徹隻是澀然的看著費南蕭頹然的將自己依靠在那瘦小的身子上。
看起來,這個場景,已經不需要他插手了。
沉默的,獨自走出酒窖。暈黃的燈光,拉長他修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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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裏。
費南蕭洗了澡,穿著浴袍出來後,沒想到連清北竟然還在。
他隻得又裝出熏熏然的樣子,喚了一聲,“爸。”
連清北這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放下手裏的雜誌,看了女兒、女婿一眼,“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有早會要開,別又忘了。”
嘴上雖這麼說,他卻暗中朝女兒使了個眼色。
連恩靜怔了一秒,但很快的會意過來,遲疑了下才,才緩步到費南蕭身邊,輕輕開口:“你還能去開早會嗎?明天一早,頭會不會痛?”
費南蕭低低一笑,沒什麼避諱的將她勾進臂彎裏,醉眼迷離,“不知道,頭痛就不去開早會了。”
酒意就散落在鼻稍間,連恩靜看一眼正盯著自己的父親,她輕咬了咬唇,提議:“不如這樣吧,南蕭哥哥。要不你先把費切斯的事暫時交給爸爸,等到精神稍微好一點了,再回費切斯,你看怎麼樣?”
費南蕭挑了挑眉。
卻不動聲色的開口,“這樣會不會太麻煩爸爸了?”
“當然不會,爸爸和我們都是一家人,你這樣的狀態,我和爸爸都會心疼。”
費南蕭俯首在貼了貼她的額頭,“好,都聽你的,如果爸爸嫌煩的話,就交給爸爸。”
連清北心裏自是欣喜不已,連他都沒想到這事會這麼順利,但麵上卻仍舊維持著不苟言笑的虛偽麵具,反而擺起教訓的口吻來,“家族的事暫時交給我倒是沒問題,不過,你身為費切斯主人,也不能一直這麼消沉下去。老爺的事對你打擊很大,大家都能理解,但時間一長,總是會有人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