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教訓的是。”
“那這件事既然已經決定好了,我就先走了。”
連恩靜借此從費南蕭懷裏掙脫出來,“我送您。”
父女倆都出了房間,下了樓,費南蕭的神情也漸漸冷下來。
老狐狸的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
而連恩靜……
她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思,始終任連清北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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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
連恩靜俯首在廳裏插花,正在這時,阿信快步走進來,見到她時,他連忙頓住腳步恭敬的打招呼,“夫人。”
“早。”連恩靜放下手裏的花,回他一個淺笑。
“先生還沒有起床嗎?”阿信低頭看了眼手腕,神色有些凝肅,“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早會開始了,大家都隻等著先生到場。”
“他大概還沒有醒,昨晚喝得太多了。”
“那阿信上去叫先生好了。”阿信說著轉身就要上樓,連恩靜的聲音卻響在身後。
“要不,讓他再休息一會吧。或許是老爺的意外,給他打擊太大,所以一直以來精神狀態不是太好。”
“可是,已經接連幾天的早會,先生沒有參加了。”阿信頓了頓,“下麵的怨言已經很多了。”
“什麼怨言?”話才落,隻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從樓上傳下來。
阿信抬頭,隻見對方一身居家服悠閑的從樓上下來,他連忙神色恭謹的喚了一聲,“先生!”
“南蕭哥哥。”連恩靜也抬起小臉來打招呼。
費南蕭站定在大廳裏,長臂自然的將連恩靜摟進懷裏,側目看阿信,漫不經心的問:“你剛說的什麼怨言?”
又俯首,薄唇貼了貼連恩靜的額頭,“吃過早餐了嗎?”
“還沒有。”
“那陪我一起。”
他攬著她的肩膀,回首看了眼還立在原地的阿信,吩咐道:“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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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快步跟上去,餐廳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命人推著早餐上來。
費南蕭和連恩靜對麵而坐。阿信則立在他身邊。
他邊拿起刀叉,邊順口問:“說吧,下麵都有什麼怨言。”
阿信看了眼他的臉色,才開口:“大家都在說,先生意誌消沉,態度消極散漫,完全不及當年老爺在的風範。”
費南蕭臉色抖沉,空氣裏頓時透出駭人的沉鬱,這讓對麵的連恩靜停下所有的動作,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氣氛繃了好一會,費南蕭才肅寒的開腔:“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連先生,以後有什麼事就問他。”
“這……”阿信顯得有些驚訝。
費南蕭卻打斷他的話,“今天你在會議上宣布我這個決定。我最近有點累,想要好好休息。”
“可是……”
“可是什麼?”費南蕭喝了口胡蘿卜汁,側過臉看他。
他追問,阿信也就直言不諱了,“可是,家族裏很多重要決策是需要費切斯主人下命令的。連先生不太合適。”
費南蕭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連恩靜,她正低著頭,掰著手裏的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