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微微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她明明隻是單純的問了句,怎麼如畫突然就滿臉驚恐的看著自己了?
她哭笑不得的湊近如畫,看著慌張的快要哭出來的她,故意板著臉,“對啊,我生氣了,怎麼,你還有下次?”
如畫更是驚慌失措,“奴婢……七皇子是在……稱讚小姐!我……奴婢……”她吞吞吐吐的說完,更是一臉的緊張。
商微微見著這副樣子的如畫,實在忍不住噗笑一聲。
如畫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商微微是在逗她玩,又羞又氣,臉色有些發紅,氣呼呼的鼓了鼓腮幫子,“小姐你居然打趣我!奴婢可是要生氣的。”
如畫哭笑不得的說完,抹了抹眼角被嚇出來的眼淚,麵前的商微微更是笑的歡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因為這件事緩和了不少,如畫也少了些緊張的拘束。
商微微笑夠了,看著有些憋屈的如畫,總算有了些人的鮮活,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安慰了如畫幾句,隨即滿足的歎了口氣,“如畫你以後就這樣了,挺好的!至少在我麵前別那麼拘束。”
商微微說完,笑嘻嘻的看著如畫,心裏下定決心一點一點的將她的懦性改掉。
如畫聽言,有些驚訝的看著商微微,心裏瞬間明了,不免有些暖意,勾唇笑了笑,點了點頭。
自從商靈玉的事情之後,自家小姐就像是變了個人,如今的心性根本就不是以前能比的。
如果不是她一路陪著商微微走過來,總感覺這人不是商微微。
不過無論如何,這樣的小姐一定不會吃虧了!
如畫想著,見著商微微攏了攏額前的劉海,以至於遮住額頭的傷疤,臉上盡是心疼。
隨即她想起什麼,不由得有些疑惑,眨巴了下眼睛,“小姐,怎麼會是七皇子送我們,太子殿下去哪兒了?”
商微微一聽到孫澤筠的名字,臉色就驀的垮了下來,“太子殿下大概是忙著照顧府裏的花花草草,沒打個招呼就走了。”
還是在姚皇的麵前,要是換做平常人,早就腦袋掉地了,這姚皇對孫澤筠的重視不是一點兒兩點兒啊。
還想讓她幫忙治療那家夥的女性恐懼症,想的倒美。
商微微撇了撇嘴,臉色不太好,如畫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臉色有些擔憂。
她本還想開口說些什麼,馬車驀的停下,車外傳來馬夫說了句到了。
商微微穩了穩身形,斂了心神,見著如畫欲言又止的模樣,無所謂的笑了笑,眼神有些打趣,“怎麼?是覺得我怪罪你了嗎?小小的一個人一天想的倒是挺多。”
她語氣中盡是老成,實在看不出是由一個十五歲少女說出的話,說完又兀自笑了笑,輕輕彈了下如畫的額頭,眉眼間盡是柔和的笑意,看的如畫有些發愣。
不待如畫反應,商微微笑嘻嘻的下了馬車,雙眸裏盡是得意的神色。
如畫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臉色氣的微微發紅,卻隻覺得無奈的很,隨即跟著下了馬車。
還沒站定,侯在府門口的管家就急忙上前,見著商微微這副模樣也不由得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隨即垂眸掩下,恭敬的行了一禮,“恭候二小姐多時了,老爺和夫人他們正在大廳等著您回來呢,快隨老奴去吧,莫讓老爺夫人就等了。”
商微微瞥了眼管家身後幾個彪形大漢,心裏冷哼一聲。
點了點頭,臉上一派平靜之色,商清恒會派人在門口等著她,不就是怕她跑了,要是惹怒了皇上,那可就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
商微微仔細想了想,發現如果自己得罪了皇上,有商府的上下幾百口人一起陪葬也是蠻好的,說不定自己還機緣巧合的穿越回去了也說不定。
這樣的想法在商微微看見大廳桌上厚厚的一本書時,心頓時涼了個透,更是為原主感到心寒不已。
桌上放著的,赫然是商府從古到今的家譜。
事後商微微聽如畫說如果不是有人來告訴了商清恒,她很受皇上喜愛且被留在了皇宮裏用膳,她現在已經被剔除商府的家譜之中。
商微微環視了一眼大廳之內,該在的都在,還有兩個新麵孔,看起來年齡和商清恒差不了多少。
“怎麼?去了趟皇宮連禮數都沒了嗎。”商清恒沉著聲音,語氣有些不悅。
商微微反應過來,又多看了兩眼那對夫婦,看起來衣著華麗,也是個富貴人家。
在心裏猜測著兩人的身份,她麵上垂眸掩下神情中的厭惡,行了一禮。
那夫婦也同樣在打量著商微微,眸中的冷淡中有些淡淡的驚訝,似乎是不敢相信商微微這塊石頭突然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