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蘇靜怡突然朝陳盈盈鞠了一躬,非常認真的道歉。
陳盈盈和商航策同時狐疑的看著她,從彼此的眼裏,都在揣測著蘇靜怡的葫蘆裏又在賣什麼藥。
“航策,陳小姐,我這次去而複返,沒別的要求,隻求你們把克裏斯交給我,他把我爺爺救回來,我二話不說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名字,然後帶著他老人家永遠離開港城,這輩子不再踏入這裏。”蘇靜怡耐著性子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陳盈盈挑了挑眉頭,玩味的看著蘇靜怡,她不信她會這麼快就改性子了,能低聲下氣的求她和商航策,隻能說蘇家已經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蘇小姐,就算你不簽字,航策也有辦法逼你在上麵簽字,不是嗎?”
“陳盈盈,你……”
蘇靜怡正要發火,對上商航策深不可測的幽深目光,她忙垂下眼,道:“陳小姐,你想怎麼樣才肯把克裏斯借給我?”
“跪下來,跟我說上百句對不起,哦,忘了跟你說,是一邊抽自己的耳光一邊說,說完還得另外說你做錯了,是這世上最笨的豬頭。”陳盈盈道:“你能做到這些,我就把克裏斯借給你,還讓他盡力的救你爺爺。”
“你不要太過分了。”蘇靜怡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裏硬生生的擠出來。
“我過分?”陳盈盈聳了聳肩,“航策,我過分嗎?我覺得這是最賠錢的買賣了,換作是你,肯定不會答應我把人借走,我要不是看在安安的麵子上,也絕對不會想管你,所以你要說就說,不說,我也不會勉強。”
蘇靜怡的臉色變來又變去,心裏經過了無數的掙紮,最終還是強迫自己抬起手來,不過遲遲沒有落在自己的臉上。
“蘇小姐,舍不得?”陳盈盈指著大門:“大門在那,你隨時可以走,我保證絕對沒有人攔著你。”
“對不起。”蘇靜怡的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不過聽那聲音,就像是蒲扇輕輕扇在臉上的聲音,隔靴搔癢一樣。
陳盈盈冷笑一聲,“蘇小姐,你這是沒吃飽飯?”
蘇靜怡抬眸,含著水光惡狠狠的瞪著陳盈盈,在商航策的注視下又心不甘情不願的抽回目光,舉起手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臉上,發出的聲響,連旁觀者聽到都覺得疼。
“可以了嗎?”她咬牙問道。
“還不夠響!你要是沒吃飯的話,我可以讓人幫你。”陳盈盈為難道。
“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蘇靜怡加大了力度,每落在臉上的巴掌聲一次比一次大。
打到了八十多下,蘇靜怡的整張臉慢慢的腫了起來,聲音也由最初的有力變得沒力,像蚊子一樣的叫道:“八十六,八十七……一百。”打到一百,她的身體往旁邊一歪,倒在了地上。
蜷縮著身子,她不甘又惡狠狠的盯著陳盈盈,咬牙道:“陳小姐,你滿意了嗎?”
“不錯。”陳盈盈點點頭:“不過還沒有結束,不是嗎?”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蘇靜怡每次開口,都能扯到嘴角邊的疼痛,她倒吸著冷氣。
“不想說了?行,大門在那,你隨時可以走,不過你之前抽打嘴巴的一百下算作廢了。”陳盈盈聳聳肩,涼涼的說道。
蘇靜怡雙手撐地從地上爬起來,咬牙道:“我說。”
她深吸口氣,忍著無限的屈辱,按照陳盈盈的要求說著那些違心的話,說完,她紅著眼圈道:“陳小姐,可以了嗎?”
“可以。”陳盈盈叫來傭人,讓她去把克裏斯請來。
“是,陳小姐。”傭人領命而去。
等人一走,陳盈盈身體前傾,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靜怡,道:“蘇小姐,人在做天在看,你以前要不是把我逼到那個程度,我今日也不會如此的狠心,所以說因果循環,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你當初要是對一個孕婦手下留情點,今時今日,也許你還是高高在上的蘇家小姐。”
“……”蘇靜怡緊緊的咬著嘴唇,沒一會兒,嘴角被咬破皮,鮮血流了出來。
“蘇小姐,以後學仁慈點,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女人嘛,還是心存善念的好。”陳盈盈伸手想要觸碰蘇靜怡的臉,被她臉一偏給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