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盈盈自若的抽回手,身體懶洋洋的靠在商航策的身上。
蘇靜怡垂下眼,遮掩了眼底閃過的複雜情緒。
此刻的她,恨不得把陳盈盈千刀萬剮,可是情勢比人強,就算再怎麼恨她,也隻能當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陳小姐,克裏斯先生到了。”傭人領著克裏斯進來,道。
陳盈盈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傭人點點頭,識趣的退了下去。
克裏斯若有似無的看了跪在地上的蘇靜怡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到陳盈盈麵前,“盈盈,這麼著急的讓傭人叫我過來,有事?”
“我答應蘇小姐把你借給她,你陪她去一趟醫院吧,蘇老能不能救,你盡力就行。”陳盈盈指了指蘇靜怡,道。
“好。”克裏斯答應的非常爽快,自認為紳士的朝蘇靜怡伸出手:“蘇小姐,起來吧,我們一塊去醫院。”
蘇靜怡抬眸,難掩惡意的看了克裏斯一眼,不過眼底的情緒很快就被她掩藏了起來,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裏,任由他把她拉了起來。
“請,美麗的女士。”克裏斯把手背在身後,像個紳士一樣的說道。
跟陳盈盈一樣,一丘之貉的狗東西。
蘇靜怡在心裏不無惡意的想到。
想歸想,還是遵從克裏斯的話走在前麵,克裏斯在後麵說道:“航策,盈盈,那我去醫院一趟,蘇老先生什麼情況,我在打電話回來彙報。”
“克裏斯,麻煩你了。”陳盈盈說道。
蘇靜怡拳頭緊握,死死地咬住嘴唇,還沒有幹涸的地方,又再一次的被她咬出血來。
等人離開別墅,陳盈盈仰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商航策:“心疼嗎?”
商航策反手抓住了陳盈盈的手,道:“我還覺得你對她的懲罰太仁慈了,不過等她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名,我會讓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陳盈盈眨巴著眼睛,不解的看著商航策,試探性的問道:“你打算把她送到哪裏去?”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可以保證的是,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真的不打算告訴我?”陳盈盈像條美女蛇一樣的攀在商航策的身上,朝他的脖子上吹氣:“是不是打算對她金屋藏嬌?”
商航策一把抓住她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要藏,也是藏你,我藏她幹什麼。”
“誰知道,也許你覺得當情人更好,我不就是個例子嗎?”陳盈盈淺淺的笑著,可說出口的話卻充滿了醋味:“妻子如糟糠,情人如寶貝,我就在想啊,要不我也不嫁給你可,這樣被你養著也不錯。”
商航策雙手掐住陳盈盈的腰,一提,她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抬手捏住她的鼻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小沒良心的,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還說這樣子的話,是存心讓我生氣是不是?”
陳盈盈咯咯的笑著,剛剛教訓蘇靜怡出了一口惡氣,她現在的心情格外的好,所以不介意跟商航策開開玩笑。
“航策,你說我是不是三生有幸,才能碰到你?剛出獄我就找上你,一心想的是看能不能利用你對付我前夫,沒想到會和你產生感情。。
她抽出手,仔細的摸著商航策有些粗硬的眉毛,眼裏盛滿了難以言喻的深情:
“能和你重新開始,我其實特別的開心,每次午夜夢回都不斷的在幻想著我們白發蒼蒼會是什麼樣子,到那時候能不能同一天死,這樣就不會一個提前走,一個活在人世間獨獨承受著這難言的寂寞。”
聞言,商航策竟有些動容,他抓住陳盈盈的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給傷感了?”
“也沒有,就是覺得這幸福感來的太凶猛了,我怕最後是水中月鏡中花。”陳盈盈說出了心裏話。她都這樣對蘇靜怡了,商航策還一個勁的縱容著,她有時候不禁把自己代入其中,不由得悲從中來,就怕商航策不愛了,也是這麼絕情的對待她。
商航策福臨心至,一時之間竟明白了陳盈盈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