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求婚(1 / 1)

霧城是海邊城市,新疆又是祖國腹地,我們到那邊機場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後,再加上一直坐車趕路,到天山最近的一個鎮上都已經是晚上了,我以為鎮裏的人早就休息了,但卻在鎮口看見他們點著燈火拉著橫幅歡迎我的到來,如今我是名人,有點受不住這樣的熱情。

眾星拱月,曾經的自己想都不敢想。

夜湛在車上待著,我下車熱情的跟著他們打著招呼,跟著他們跳了兩個本地舞蹈又吃了當地的特色菜之後才上車離開,陳曉租了當地的一處民宅,又提前讓人收拾過,裏麵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倒符合夜湛的習性,我倒在床上身體很疲憊,夜湛去外麵刷牙洗漱。

回來時他端了一個盆子,他把白色的毛巾放進盆裏潤濕遞給我說:“擦擦臉。”

我坐起身接過,夜湛脫掉我的鞋子幫我洗腳,動作輕柔。

說實在的,他是第一次為我做這種事,我心裏還有點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

他見我這樣,輕言叮囑道:“別動。”

那天晚上我們兩人的精神都很疲憊,但還是在床上折騰了很久,夜湛樂此不疲,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的睡去,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我起身沒見著夜湛,穿好衣服出去找他,沒見著人,我問一直在門口的陳曉,他笑說:“我正等著夜太太呢,夜先生說等你醒了就帶你去天山山脈腳下。”

我點頭上車,陳曉說:“夜太太穿的單薄了些。”

我裹緊身上的衣服打著噴嚏說:“沒事,走一會兒就熱了,夜湛什麼時候離開的?”

“先生走了幾個小時了。”他道。

鎮上距離天山山脈不遠,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山腳下是密林,覆蓋著淺淺的白雪,而山上白雪皚皚,是我之前見得那般模樣,美麗恢弘,令人心曠神怡。

外麵寒風凜凜,陳曉遞給我一件夜湛的大衣讓我穿上,我裹在身上的確暖和了不少,也好在夜湛的衣服寬大,我穿在身上一點都不臃腫,我打開車門下車讓陳曉帶我去找夜湛。

陳曉神神秘秘的,非得讓我戴上眼罩。

我一猜就是有驚喜。

夜湛想給我什麼驚喜?

我扶著陳曉的胳膊往裏麵走,大概走了十幾分鍾才停下,然後陳曉鬆開了我,我感覺到另一個氣息靠近,隨即他的手掌摸上我的眼罩,能幫我取下眼罩的隻會是夜湛,我伸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他低低的笑了笑,故作嚴肅的提醒說:“很多人呢,矜持點。”

我不顧他們的眼光,夜湛替我取下眼罩,我看了眼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驚喜都沒有,就在我失望之極時,夜湛身後的帆布突然落下,後麵是一簇接著一簇的大片鮮花。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夜湛穿了一件正統的黑色燕尾服,他忽而單膝跪在眾人的麵前,用著清澈的嗓音道:“寧瓷,我的夜太太,我願用一生守護你,你願嫁給我嗎?”

這就是夜湛,沒有太多的花言巧語,卻在用命守著我。

而且我不得不承認我是顏控,盯著夜湛的臉很容易著迷,他就安安靜靜的跪在這兒,仰頭望著我,額前短發隨著清風微微蕩漾,我忍不住的歎息一聲說:“我都嫁給你了。”

夜湛揚唇問:“那你願意嫁嗎?”

他背後的鮮花香豔綻放,朵朵相擁,很刺激眼球,先不說這些花反季節盛開,而且在新疆找不到這些品種的,除非是昨晚就連夜從外地送過來的。

夜湛倒也是有心了,應該也是第一次這般討好一個女人吧!

我笑說:“願意。”

夜湛也笑,他給我套上那枚家傳戒指,剛好吻合。

我驚訝,問:“你改了尺寸?”

“嗯,喜歡嗎?”

夜湛起身,他揮揮手打發了手下,陳曉帶著他們一溜煙的離開,待他們離開之後夜湛輕輕的吻了吻我的臉頰,愉悅的說:“陳助理說女人都渴望一場求婚,我做的你還滿意嗎?”

滿意,特別的滿意。

我點點頭,把腦袋埋在他懷裏笑說:“謝謝你,夜湛。”

我很高興,也很幸福。

我擁有了我之前一直不敢奢想的男人。

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沈薇安,感謝我閨蜜,要不是她們讓我去澳門賭博欠一身債把我給逼急了,我可能還不會想到去找夜湛,更不會有之後發生的事。

我就還會像以前那般,和他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

想到這,心裏也有點慶幸。

慶幸有那筆債,其實人生中所有的不幸都會換一種方式轉換。

幸運終歸會降臨,哪怕等待的過程中那麼煎熬。

寒風凜冽,我緊緊的抱著夜湛的腰,聽見他在耳邊低低纏綿道:“夜太太,我有個秘密。”

我抬頭望著他,“什麼秘密?”

他揚唇,溫潤如玉道:“我愛你。”

三字,足以。

人生漫漫,此後有他,足以慰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