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想不到,楊走陰馬上就要被我們千刀萬剮了,居然有心思威脅我們,難道他還嫌死的不夠痛苦嗎?
後來我想明白了,他這是病急亂投醫,眼看著跪地求饒不管用了,倒不如威脅我們一下,萬一我們兩個怕了,沒準會放過他。雖然希望渺茫,可畢竟是一線希望啊。
可惜,我和夏心沒有被嚇到,畢竟一路走來,已經有無數人威脅過我們了,他楊走陰還排不上號。
夏心手腳利落的又割下來的幾片肉,我看見她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幹過劊子手。
夏心忙著割肉,而我繼續審犯人。
發現威脅沒有用之後,楊走陰已經徹底崩潰了,現在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求速死。
我問楊走陰:“那樣寶貝是什麼,你知道嗎?”
楊走陰搖了搖頭,很真誠的說:“我不知道是什麼,是陰差吩咐我拿的。我隻是奉命行事。”
我納悶的問:“你既然不知道寶貝是什麼,那還怎麼拿?萬一把寶貝忽略過去了怎麼辦?”
楊走陰嘿嘿笑了一聲,這笑聲讓我覺得有點傷自尊。楊走陰說:“楊某人本領不怎麼樣,但是什麼是寶貝,什麼是瓦片還是能分清楚的,隻要看見了,應該能認出來。”
我心想:可別再胡吹大氣了,贖罪廟裏的寶貝你不就沒找到嗎?
我又問楊走陰:“陰間人找這寶貝是做什麼用的,你知道嗎?”
楊走陰搖頭說不知道。他隻是陰間人的奴隸而已,奴隸隻有聽命辦事的資格,不可以東問西問,萬一引起猜忌,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接下來我又問了一些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對我們離開這裏並沒有什麼幫助。問完了之後,我發現楊走陰對這裏了解的也不太多。他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棋子罷了,比我們好不到哪去。
夏心已經把楊走陰的皮肉割的差不多了,她扭頭對我說:“問完了嗎?問完了我就把他的心髒割下來了。”
我知道,這一刀下去楊走陰就徹底死了。我想了想,點頭說:“下刀吧。”
夏心答應了一聲,手起刀落,把楊走陰殺了。
我坐在旁邊,苦笑了一聲說:“咱們殺了陰差的奴隸,算是和陰差為敵了。”
夏心滿不在乎的說:“一個奴隸而已,不至於吧。”
我說:“殺一個奴隸不至於,如果我們搶走了陰差的寶貝呢?”
夏心驚訝的說:“你要搶那樣寶貝?明知道是陰差看中的東西你也要搶?”
我嗯了一聲:“我是不得不搶。”
夏心更奇怪了:“為什麼?”
我指著外麵說:“你剛才沒有聽到楊走陰說嗎?我們之所以不能出去,是因為工廠的範圍出現了一個陣法。其實稍微一推斷就能猜出來,這陣法是為了保護那樣東西的。隻要我們拿到寶貝,這陣法就不會再攔著我們了。”
夏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又問我:“那你有什麼辦法找到寶貝嗎?”
我攤了攤手:“我能有什麼辦法?去那邊看看,然後聽天由命吧。”
楊走陰已經被我們殺了,夏心也已經恢複了,這個地方再也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們了。所以我和夏心大搖大擺的從廠房走了出來。
夏心問我:“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活動了活動手腳:“有點疼,不過沒事,沒有傷筋動骨,都是皮肉傷。”
我們倆直接向冒著煙的大煙囪走去,這一路上,我們看到了不少的鬼魂,也看到了曾經差點殺了我們的蠱鼠。
那隻老鼠也確實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之前我和夏心身上有傷的時候,老鼠借著影子三番五次的對付我們,現在眼看著我們恢複過來了,馬上灰溜溜的逃走了。
這一路上,我也看到了幾個活屍,隻是這些活屍都畏縮的躲到牆角給我們讓路,生怕我們心情不好,順手把他們給殺了。
夏心對我說:“活屍和蠱鼠,應該可以感應到楊走陰的氣息。咱們把楊走陰殺了,他們一聞就明白了,所以很害怕我們。”
我有些感慨的說:“其實這些活屍一擁而上,能給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啊。可惜,他們膽子太小。”
夏心說:“人就是這樣。能苟延殘喘一天,就不會拚命。”
我們倆已經走到煙囪下麵了。當我們距離煙囪還遠的時候,我們就能感覺到煙囪的巨大,當我們站到它腳下的時候,更是覺得它頂天立地。
我們繞著煙囪轉了一圈,發現在它的基座上有一扇小小的門,我們剛剛要進去,忽然從身後傳來一聲驚呼:“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