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憑什麼帶他走。”香穀從人群裏鑽出來,卻被士兵攔住了。
“就憑他打贏了。”段語說著,帶走了謝子墨。
香穀根本不能靠近謝子墨半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謝子墨被那夥人帶走。
這可怎麼辦?百裏馥雪還沒從石麗閣出來,謝子墨又被人抓走了,怎麼辦?
去找百裏馥雪!
香穀思量了一會兒,轉身就朝著石麗閣的方向跑。
站在樓門外的姑娘們攔住想要衝進去的香穀,將她堵在門外,“你回來做什麼?你又想幹什麼?”
“我沒想做什麼,你讓我見一下你們新來的琴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求求你們了。”香穀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很,一副要衝進去的架勢。
“你想見我就得讓你見嗎?”老鴇從樓裏走出來,扶了扶綴滿花朵的發髻,“我放你走已經是大慈大悲了,你還想回來鬧?不過,你若是想回來替我招呼客人的話,我就讓你進去。”
“你!”香穀氣呼呼的轉身,退了好幾步,突然衝著石麗閣大喊起來,“馥雪你快出來,出大事了,謝子墨被人抓走了,你快出來啊。”
“在我們這裏大喊大叫的,還讓不讓我們做生意了!”老鴇生氣的指著香穀,想讓人將她從這裏趕走。
聽到外麵有動靜的百裏馥雪跨出了門檻,一見是香穀,急忙上去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馥雪,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香穀努努嘴,沒好氣得的看著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那群壞女人不讓我進去。”
“你剛才說子墨被人抓走了?怎麼回事?”百裏馥雪著急的問著。
“我看到有人打擂台,我就想著,謝子墨要是贏了,我們就有足夠的盤纏了……可是,我沒想到,那是個……比武招親。然後,謝子墨打贏了……被抓了走了,說是要當上門女婿。”香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複述了一遍,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百裏馥雪由緊張變為擔憂的臉。
她知道自己闖禍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比武招親……”
“子墨是被抓去當上門女婿的,所以暫時不會有危險。”百裏馥雪蹙眉,而身後的老鴇已經走上來抓著百裏馥雪回去彈琴。
“整個樓的人可都在等著你彈奏,趕緊給我回去。”老鴇拖著百裏馥雪往樓裏走,而香穀被門外的女人們給攔住了,隻能看著百裏馥雪被拉走。
“香穀,你先回客棧等著。”百裏馥雪朝著香穀說著,然後被老鴇拉進了石麗閣。
香穀歎息,卻隻能先回客棧等著……
被帶進將軍府的謝子墨被段宏軟禁在了一間廂房裏,有人定時送餐來,段語也不間斷的來逼婚,段宏更是離譜,直接給他擬了休書,讓他簽字。寫好了,他給讓人送過去給他娘子。
謝子墨坐在文墨前,玩弄著毛筆,而兩個士兵守在他身後,防止他逃跑。
“休書想好怎麼寫了嗎?”段語端著茶點推門而入。
謝子墨看見段語進來,跟看見瘟神一樣,急忙往後退避。而守在後麵的士兵並肩而站,擋住了謝子墨的後路,為他築了一堵牆。
“你現在是我段府的上門女婿,跑什麼跑?”段語將茶點放在桌上,朝著謝子墨走來。
“我可沒說過要跟你成親。”謝子墨往旁邊一閃,避開段語伸來的手,和段語相對而站。
“擂台你都打了,現在才來反悔?這門親事你是躲不過的了,我段語看上的男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段語挑逗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就在謝子墨以為躲過一劫,鬆了一口氣時,啪的開門聲嚇得他雙肩一顫。
謝子墨急忙躲在了桌子邊邊,靜觀其變。
這次進來的人是段宏,他抱著個三歲小孩子走進來,身後跟了的丫鬟端著托盤,托盤上是新郎服。
“思越,自己去玩一會兒,爹要和大舅子說說話。”段宏將懷裏的思越放下來。隨同的丫鬟帶著思越去了屋外,思越跨出門檻時,轉頭朝謝子墨望了一眼。他眨巴著漂亮的眸子,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拽著謝子墨的下擺。然後,將自己的小花鼓舉高,想要給謝子墨玩。
“給我玩?”謝子墨蹲下身子和思越保持一個高度。
寫自己看著他精致的五官,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思越高興的笑著點頭,伸手抓謝子墨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