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黑指天對地地發誓,絕對沒有透露消息給何昕宇,雲淺這才放過他。
何昕宇是個白白淨淨的小生,膽子又特別小,特不經嚇。雲淺記得有一次為了把何昕宇嚇走,故意在給他倒的水裏放了一隻毛毛蟲,何昕宇特怕毛茸茸的東西,看見毛毛蟲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雲淺煞有介事地將茶杯拿過去一瞧,說:“什麼也沒有呀。”
何昕宇又一看,仍然是一隻毛毛蟲泡在水裏,於是雲淺叫來同事,同事心領神會地附和雲淺,也說沒有毛毛蟲,何昕宇又看了一眼,急得要命,雲淺把所有的同事都叫來,都說沒有毛毛蟲,還說何昕宇出現幻覺,該去看醫生,何昕宇將信將疑,慌忙往醫院跑去看醫生去了,逗得雲淺和同事們差點笑岔了氣。當然,等著雲淺的是領導嚴厲的批評,無論如何何昕宇都是他們的客戶,還是VIP級別的,如此對待客戶成何體統?
雲淺通過王小黑約了何昕宇向他道歉了,何昕宇倒是沒有十分介意,隻是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雲淺心想,他其實並不那麼令人討厭呢。倒是王小黑將雲淺數落了一通,說他這個同學心地善良,對人沒有戒心,是個絕世好男人,言下之意還想給雲淺保媒,雲淺鳳眼一瞪,王小黑的眼卻瞪得更大,說:“不是一起長大的哥們我才不管你的終身大事呢?留著禍害別人。”從小就被王小黑說成禍害一族,雲淺倒也不惱,歪著頭笑,這一笑,令何昕宇更是著迷。
“提起何昕宇,其實有個事我沒跟你說,除了毛毛蟲,他還看到另一個東西,很小,泡在水裏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樣子象是鑰匙,而且雲淺象他媽媽收藏的一把古董鑰匙。小淺淺你也太無聊了吧?還放鑰匙這種東西,咦,什麼鑰匙這麼小?”王小黑說起那天的事,還在抱怨雲淺不懂事。
雲淺嚇了一跳,指天對地發誓沒有放鑰匙,跟王小黑算是扯平了。但是,鑰匙?雲淺心裏又犯起嘀咕,這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看來回來的時候要去找何昕宇談談了。她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米粒,依然是冷冰冰的樣子,對聽到鑰匙兩個字似乎沒什麼反應,但雲淺覺得他是裝出來的,她就不信米粒聽到鑰匙兩個字還能那麼鎮定自若因為這和他家祖傳的一幅畫有關,而那是一幅非常神奇的畫。
王小黑似乎也覺察到了雲淺的心理變化,沒辦法,從小在一廝混的,動什麼心思都能猜到大半,所以將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讓她清醒清醒的意思。
“我說小淺淺,別一說鑰匙就這副大偵探的表情好不好?每個人家裏的鑰匙多了去,古董嘛,等你回來我帶你去何昕宇媽媽家看看,不過你要想清楚,見人家媽媽可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哦。”說得又讓雲淺鳳眼圓睜,她才不要去見人家媽媽,況且還是何昕宇。
小黑把拐杖扔給米粒,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眯著眼斜看雲淺,“麗江,是個充滿魅惑的地方,說不定會有一場不錯的豔遇在那裏等著你。”
“嗯。”雲淺笑著,表示讚同。“米粒曾經在那裏呆了半年,畫了半年,回來卻一張畫也不讓我們看,我這次去就是要揭一揭米粒的底兒,看看到底他在那裏有一場怎樣的豔遇故事呢?”兩人都拿眼瞧住米粒,此時的米粒離他們五、六步遠的地方擺弄著小黑的拐杖,裝做沒聽見,那兩人早就習慣了米粒這種不陰不陽的態度,也不在意,繼續熱烈地交談。
“說真的,不是這該死的腿傷,非得跟你一起私奔麗江不可,那可真是個好地方哪。”無限向往的神態。
“重點是私奔還是麗江?”
“都是,嘿嘿嘿……”隨即又一本正經道:“要照顧好自己知道不?”
“好了啦,我已經不是小淺淺了,我都二十六了,知道照顧自己。”
“知道自己二十六了還不給我快點找個帥哥回來?你可別賴著我哦,我可沒義務照顧你一輩子。”
“誰賴著你了?就算我要賴著你,人家米粒也不答應,對吧米粒?”故意大聲衝著米粒喊,這回不能再裝沒聽見了,米粒不高興,扭頭看機場大門,冷著臉說:“登機時間快到了吧?”明顯地趕人家走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