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不，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幾個人之間可能有著一些難以言喻的交易關係。”
葉承樂：“交易關係？”
幾人不約而同的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我明白了。”張柏岩跟著也站了起來，他看了顧寧一眼，像是突然間弄明白了一些什麼：“如果僅僅隻是因為吳小穎和錢多多在一起了，那其實吳楊樹實在不應該會有那樣的心理。要麼他是有精神潔癖，要麼他就是真的在惡心一些什麼，但偏偏心裏麵知道卻還不能說出來，為了自己喜歡的姑娘，他甚至還要去幫忙，這無疑是一種十分矛盾的心理。而且之前在市局審訊鄧家佳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些懷疑了，這幾個女生分明一直都和錢多多在一起，他們似乎沒有禮義廉恥這個概念，三女共侍一夫且還看不出來什麼矛盾。”
頓了頓，才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她們之間或許根本不存在感情，而是……”
“利益。”不等張柏岩將話說話，顧寧將話接了過來，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們之前可能是沒有感情的，唯一能將幾個人牢牢的綁架一起，且關係還能處理的這麼和諧的，就隻有利益了，尤其是大家都能得到好處的那種。”
兩人在你一言我一語之間默契的達成了共識，一旁葉承樂卻實在是聽的一陣雲裏來霧裏去，他下意識的蹙起了眉梢：“不是，你們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三女共侍一夫？沒有感情？利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這腦子要是再不多轉轉的話，副隊的位置恐怕很快就要被人占了。”張柏岩拍了拍葉承樂的肩膀，說話的功夫臨時從市局調來的法醫也是趕了過去，這會也是很快的展開了工作。
“還記得我最先說的，錢多多三個女朋友都墮了胎的事情麼？”顧寧站在葉承樂旁邊，好心的充當解說員：“一個人墮了胎或許還能說是意外，但是偏偏三個人都墮了胎，這就不得不叫人深思了，要麼就是錢多多人品有問題，要麼就是這個人別有用心。”
“你之前不在局裏恐怕不知道，通過對鄧家佳的問話，我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雖然和錢多多有關係，但或許並不隻是錢多多一個人的責任，他們這幾個人的關係雖然複雜，但顯而易見都是你情我願的，這一點你應該能看出來吧？”
葉承樂先是點了點頭，隨後他像是突然的明白過來些什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顧寧一眼，連連說道：“不對，聽你們兩個話裏的意思……我怎麼覺得這件事說來說去都離不開墮胎這兩個字眼，他們……該不會是在販賣未出生的嬰孩吧？”
顧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語氣輕輕的：“或許不僅僅隻是如此，當然現在隻是懷疑。”
“懷疑恐怕很快就要變成事實了。”張柏岩沉著聲插了一句話進來，到了這一會，他心中的最後那麼一點疑竇才漸漸的撥雲見日了起來，不管是從科學法律上，還是從顧寧口中所謂的審判上，這一切其實都可以說的通了。
如果他們剛剛推敲的都是真的話，那就充分的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們幾個不過隻是學生而已，但是生活水平卻能超出常人這麼高的原因了。
“張隊。”
跟在後邊趕來的市局法醫像是發現了什麼，連連走到了張柏岩的跟前，蹙起了眉梢：“剛剛我們初步對屍體進行檢查以及死因采樣，發現死者失去了舌頭，口腔裏有其他動物血液的成分，我們懷疑死者在死之前被凶手灌過動物血跡，其他的還要在回局裏用專業的儀器鑒定。”
張柏岩點了點頭，沉聲道：“記得通知一下死者家屬。”
“不會又是豬血吧？”葉承樂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怎麼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儀式感呢。”
“是了，這就類似於是一種儀式。”顧寧不緩不急的說道：“要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覺得另一個張橙，她必然也有經曆過這項儀式。”
張柏岩沒有打算在這裏逗留多久，囑咐了現場縣局的刑警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帶著葉承樂和顧寧一起離開現場，隨後又開車往遠山縣婦幼保健院去。
“錢多多的屍體現在安置在什麼地方？”上了車之後，張柏岩像是想起來了些什麼，側目看了葉承樂一眼。
葉承樂飛快的回答：“遠山縣醫院太平間，另外錢多多的父母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