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話音剛落，鐵籠子裏麵就應聲走出來了數十個孩子，孩子都是十五六歲大小，有男生有女生，五官都很俊俏，長相也都是中等偏上，如果他們還在上學的話，肯定都是班花班草級別往上的。
顧寧心裏有些不忍，卻還是沒有表露出來。
帶著孩子回到的包廂的時候，裏麵依舊還是唱歌的唱歌勸酒的勸酒，等一排少年少女在大屏幕前站好了之後，才稍微安靜了下來。
顧寧依舊是走到了張柏岩的身側坐了下來。
張柏岩和顧寧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也算是摸清了她的性格，這會見她坐在那兒不說話，雖然臉色也沒露出什麼多餘的神色來，卻依舊還是莫名的覺得她的心情有些不太對勁。
張柏岩小小的抿了一口酒，見包廂裏幾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一排少年少女身上，這才朝著顧寧又坐進了幾分，聲音壓的很低，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了句：“怎麼了？”
顧寧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張柏岩：“……”
頓了頓，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斟酌了一下，又多問了一句：“是不是剛剛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顧寧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接著假裝喝水的空子對著張柏岩說道：“上麵還有很多孩子。”
張柏岩臉色微微一凝，最後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藍總的興致很高，他十分滿意的看了一眼站在眼前動也不動一下的少年少女，也沒讓自己的這幫手下先動手，隻是朝著張柏岩和葉承樂看了過去，笑眯眯的說道：“張總葉總，你們看看有沒有個喜歡的，要是有喜歡的話，一會盡管帶走，別客氣。”
張柏岩依舊是端著一副‘老子有點是錢’的紈絝氣質，皮笑肉不笑的擺了擺手，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算了算了，我這個人比較守舊，沒成年的孩子還真的是下不去手，無福消受了。”
事情進展到了這裏，他們目前也是有絕對的把握給這一群人治罪了，但現在要是貿然動手的話恐怕之後的局麵會有些不大好控製，而且另外顧寧也說了十樓上邊還有其他孩子，他們受點傷到是沒什麼，但萬一這些歹徒要是以那些孩子為人質傷到人的話，後邊必然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張柏岩給葉承樂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去請求支援。
葉承樂和張柏岩搭檔多年，略微一頓之後就曉得了對方是什麼意思，當即跟著就站了起來，舉著紅酒杯先喝了一口，不徐不疾的道：“大家喝的開心，我去一趟衛生間。”
他這邊剛剛站了起來，那邊方糖也是故作一副扭捏之態，她低著頭滿臉羞赧的跟在葉承樂的後邊。
包廂裏的一群皆是常年流連於酒池肉林中的人渣，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當下也沒多想，隻以為這兩個人是看對眼了，猥瑣的笑了幾聲之後，擺了擺手一副‘我們都懂’的神色，就放葉承樂和方糖出去了。
藍總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對著張柏岩意味深長的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感情張總剛剛都是在逗我們呢，我看你這小兄弟也挺會玩的啊。”
“嗬嗬。”張柏岩皮笑肉不笑，優哉遊哉的往後靠了靠，輕描淡寫的說道：“藍總你別說，其實我都不知道這小子隱藏的這麼深，等回頭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小子，忒過分了些。”
藍總笑了笑沒在多說些什麼，彼時周遭嘈雜的音樂已經關了，他將高腳杯擱在了大理石桌麵上，像是準備開始切入正題了，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張總今晚過來，是想怎麼和我們合作？”
張柏岩聞言，眼底閃過了一絲轉瞬即逝的異色，臉上的笑意不減，四兩撥千斤了回去：“在諸位麵前我到底隻是個門外漢，藍總怎麼著也要和我說說你們具體的業務形式，等我了解到大概情況之後，在跟著商談下一步嗎？”
藍總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略微斟酌了一下之後，才繼續說道：“張總說笑了，以您的眼見力，難道不是已經能看得出來我們做的到底是什麼生意了嗎？”
張柏岩厚著臉皮點了點頭，麵不改色的接受了藍總的讚揚，若有所指的說道：“貴公司的主要生意來源就是靠情色場所來維持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