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要做什麼?”或許是沒有心情,或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傅時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從桌上拿起了鋼筆的筆帽,然後將手中的筆放在了桌上。他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那模樣,就像是準備好了傾聽自己的副官究竟是想要說些什麼一樣。
劉品站在屋子中央,從來沒有覺得有現在這樣的窘迫,“那個,那個督軍,其實,我的意思是,森小姐比姨太太”
“好了,什麼時候我的私事你也要管了?”從聲音上聽起來,傅時良好像並美歐動怒,但是劉品也知道下麵的話自己不能再說了。
“是,屬下越餘了。”
傅時良看著麵前的這個年輕的男人,劉品從參軍沒多久就開始跟著他了,一眨眼,當時都才十六歲的孩子現在也變得這般大了,遇事都能夠獨當一麵了。不過,想來,劉品是不是也不小了。“要是有了喜歡的姑娘,不要忘了告訴我,你的婚事,我還是很看重的。”
劉品:“.回督軍,屬下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
聽到這句話,傅時良難得笑了出來。“好小子!”他從書桌後麵走了出來,然後走到了劉品跟前,伸手在男子的肩頭拍了拍,“那現在就給我打起精神,今晚有行動。”
“是!”聽見行動,劉品頓時眼睛就亮了。
這一晚上,果真是不平靜的。街道上的燈光亮了一整夜,胡同巷子裏不少的人家的狗都在後半夜此起彼伏地叫了起來,整個北平城,好像變成了一座不夜城一樣。
森聲也沒有睡好,白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即使覺得已經是很疲倦了,可是還是了無睡意,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就是睡不著。
在後半夜快要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街道上又傳來了不容忽視的嘈雜聲,森聲從夢中驚醒,就再也沒有睡著了。於是,在第二天,她就頂著兩隻黑黑的眼圈進了飯廳,還把正在讀早報的森有光嚇了一跳。
“喲,這是怎麼回事?昨晚太吵了?”顯然,森有光也是聽見了。
森聲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也不知道外麵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半夜的,不會是誰家遭賊了吧?”這個亂世,吃不飽肚子的人都很多,小偷也不算是什麼罕見的。
森父搖搖頭,“怕是不是,最近南方戰事吃緊,估計太多的流民逃來了北邊,這北平城中也混進了一些不該混進來的人吧。”
森父的臉上有顯而易見的憂愁,森聲見狀,不由安慰他說道:“這不是還有督軍嗎?爹爹你就不要擔心了,要是您真的擔心那些流民,今日我就安排下去,我們森家在城門口賑災,算是給咱們祖上積一點陰德吧!”她素來都知道森父其實不是一個利益熏心的商人,她也慶幸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讓她的三觀不至於扭曲。
森父點頭。“這件事情我的等會兒跟阿貴商量商量,你最近就在家裏好了,外麵世道亂的很,還是少出門的好。就算是出去了,身邊也要帶個人。”
森父語重心長地說,可是看見森聲還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歎了一口氣,隻好自己揮手讓小丫頭把葉青叫了過來,吩咐他以後要跟緊了森聲。
“哎喲,我的爹啊,這哪裏有那麼嚴重,你不要想太多了!”森聲見狀,不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