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稱作是青黛的女子擰了擰眉頭,“這倒是個嘴甜的,隻是你這麼慌慌張張,到底是要去做什麼!”她手裏都還端著參湯。
這陳夫人的身體可不怎麼好,一年四季,都是靠著湯藥吊著。
守衛咽了口口水,“地牢裏的人要吵著見我們爺。這不是去通知嗎?”
青黛臉上露出了一抹嘲笑,“如今這什麼時候,連一個在死牢的人都想要見我們爺了?爺是他想見就能見的嗎?”
守衛隻是幹巴巴的笑了笑,這其中的緣由他並不打算多說。
“青黛姐姐你先走,我也是糊塗了,這居然也為了一個死囚犯跑腿。”他舔著臉,隻求現在能把這一尊大神支走。
青黛原本也不是想要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知曉了,你自個兒走路的時候看著點,可不要衝撞了什麼不該衝撞的人,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守衛點點頭,不斷稱是。
看見青黛的身影遠去後,那守衛這才朝著院中最亮的那地方走去。
“什麼人!”他都還沒有靠近,就看見從暗處越出來一人,然後站在了他跟前。
看來,是陳府的護衛。
這些人,身份自然是比守衛高很多了。
“是我,看守密牢的張六子!”他趕緊開口,“我有急事稟告,還請這位大哥通報一聲。”
“那你現在在這裏等一等,陳爺現在正在商量事情。”
守衛應聲好。
片刻後,陳勁南得到消息,臉上的神情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有幾分愉悅。
“哦?那小姑娘說是要見我?這可有點意思了。”
“陳爺,你要去見見嗎?”說話的,這是還沒有離開的畢祥玉。
陳勁南想了想,“聽說這位森小姐的身子骨不是那麼好,畢祥玉先去帶人看看,我要去夫人那裏一趟,等會兒有什麼事情,我們在書房再談談。不要忘了告訴兄弟們,今天可是要都給我提起精神氣兒來,這陸家的那小子,現在可是說不定就要出現了!”
畢祥玉點點頭,“陳爺請放心,就算是陸涼川親自過來,他也絕不會見到人的!”
陳勁南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那好,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抬腳走出了大門。
這雖然已經是盛夏了,可是森聲被關在陰暗的地牢裏,卻是覺得滿身的涼意。喉嚨有些發痛,又幹又癢,可是偏偏這麼一咳嗽,整個人的神經都好像扯得發痛。
森聲現在是有些惱恨那些把她抓來的人了,就算是想要利用她做什麼砝碼,可是最基本的對待都得不到,簡直是有些可恨。
就在森聲心裏暗暗氣惱的時候,就聽見好像是最外麵的那一扇大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了。
有人來了。
森聲依舊是閉著眼睛,她想,不管來的人是誰,反正短時間之內,應該不可能是來營救她的人,而她又何必對敵人虛與委蛇?
來的人是畢祥玉。
畢祥玉走進來,就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影坐在牢房鐵欄的旁邊上,隻是一個背影,看起來很瘦削。